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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央在y大念大一时,靳校是y大数学系的博士研究生,也是她多元微积分课的助教。
二人没有过多交集,裴央在这位学长这里只是混了个脸熟。
大一下半学期时,裴央因为个人原因落下两个月的课,靳校大致清楚她的个人情况,很通融地帮她同教授沟通、安排她补习和补考。
“你还是很讲礼貌。”
靳校笑着应道:“其实不用这么客气。”
大约是出于客套,他又程式化地问一句:“没想到在这儿碰到。
来纽约出差?还是调回来工作?”
裴央一时语塞,他给的这两个选项,她都够不上。
裴央上一次见靳校,是她毕业时。
那会儿她拿着纽约伯曼的应届生offer向靳校报喜,脸上洋溢着那个年纪独有的对世事的桀骜和对未来的憧憬。
“你会做得很好。”
靳校当时那般认可她。
毕业后的一年,裴央的确做得不错——业务能力强、和同事相处融洽、在领导那里露脸颇多。
而这一切和她是裴长宇的女儿都没什么关系,因为裴央的低调,连她的直系上司不怎么了解她的个人背景。
唯一的特殊化,就是圣诞晚会时,她的大大大老板(也就是资产管理部主管)会手握香槟,将她拉到一侧,低声询问她在工作中,是否有需要帮助的地方。
仅此而已。
但和所有职场菜鸟一样,过了蜜月期后,裴央认为金融民工的劳动内容重复且冗余,浮躁地坚信格子间里的生活抹杀了她对于职业的激情。
于是裴央立刻申请了ba,天真地认为自己那不到一年的浅薄的名企工作经验和两年名校工商管理硕士学历能为她带来什么质的飞跃。
而那时候的沈亦,过着斯巴达一般的生活——六点半起床看新闻和研报、七点健身、八点半进公司、七点半下班。
晚上不是在陪裴央打游戏,就是在看行研、读报表、学理论、独自打游戏。
“你的生活很无趣。”
裴央偶尔揶揄他:“你像个机器人,哦不对,应该说是个镇流器,不管输入是什么,输出结果都是一样的。
不像我,我觉得每天都有一百件事儿想要做,可我又一件都懒得做。”
在裴央看来她出的简直是道送分题,沈亦明明可以接一句“你才是我生命里唯一的变量”
,或者“所以我才会一直爱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