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熹笑着，便将手从温初言膝盖上拿开，“没事儿，弟弟。”

说着转身回到床边，“没有肿，疼一小会儿就好了。”

见温初言还在发愣，之熹歪了歪头，“弟弟？”

“啊，姐……姐姐……我……”

听到之熹的声音，温初言有些慌乱的坐正了身子，语气有些踌躇慌乱，“你说，别着急，我不着急的。”

之熹双腿交叠，双手撑着两侧的床面，脑袋左歪一下右歪一下的，长发随着她的动作与衣服发出轻微的摩擦声，就这么静了一会儿，似是下定了决心，温初言这才小心翼翼的说道，“姐姐……我能一直陪着你吗？”

“初言弟弟……”

之熹眨了眨眼睛，“你想娶我吗？”

这一句话直接让温初言脸上的红晕更盛，爬上了耳畔，蔓延到脖颈，一直延伸到了衣领中，“我……姐……姐姐……我……”

“回答我哦～”

之熹歪着脑袋，脸上的笑容不似刚刚的纯真，透着一股子的邪气和蛊惑，眼角的泪痣仿佛透着一种诱惑，让人自愿沉溺其中，“我知道我配不上您，我不奢望能娶您，我只想陪着您，一辈子……”

温初言说着说着低下了头，声音也越来越小，一双手紧紧的抓着自己的衣摆，“所以是喜欢我咯？”

之熹脸上笑容不减，“嗯……”

之熹听到了这一声极轻的回答，脸上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异样，仿佛他们两个只是平常的对话，并没有什么表白，没有对于他的喜欢表示厌恶，欢喜，惊诧，羞涩，不安，平平淡淡，无异无感，这让温初言有些伤心，但又有点庆幸，虽然他的姐姐不喜欢他，但她并没有厌恶，他还能陪着她，一辈子。

“初言弟弟……”

之熹眼神认真的看着温初言，换了个姿势，手掌撑着下巴，手指轻轻的摩挲着自己的下巴，笑容变淡，“你跟不了我一辈子的。”

温初言本来还在庆幸的心在听到之熹这一句话的时候猛然一紧，牙齿紧紧的咬上了自己的下唇，“初言弟弟，我要走的。”

他感觉之熹的声音在慢慢变得遥远，渐渐的他听不到周围的声音，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与他失了关系，他失神，他恍惚，直到他的舌间尝到了一丝血腥，他才从之熹的那句话中惊醒，“我可以和您一起！”

“弟弟，别这样。”

“我……我可以跟着您，不会给您添麻烦的……我什么也不要……”

“我拒绝。”

他的下唇让他咬破了，鲜血的味道冲击着他的大脑，让他的侥幸荡然无存，这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