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笙被黑煞用尾巴卷起腾空。

她倒是不害怕，反而大胆地伸手去捋飘过来的龙须。

黑煞卷着钱笙在龙头上平坦的地方轻轻放下。

“坐那么后面干嘛。”

钱笙伸手摸索能抓稳的地方，揉捏着熟悉手感的黑色长短毛，害怕自己一会儿拽疼了祖宗大人，再往前摸，碰触到柔软凸起来的薄片。

薄片剧烈地抖动了一下，这是什么？钱笙下意识又多揉捏了几下，‘传说神龙头似骆驼，角似鹿，耳似牛……’。

这是祖宗大人的耳朵？“别乱摸，抓紧。”

黑煞用尾巴不轻不重地戳钱笙的后背。

龙头昂首，直冲云霄。

龙尾随意一甩就干掉了一旁来救援马钱子的强大修士。

一道黑色法力罩在钱笙周身，让她可以在急速中正常呼吸。

钱笙有些害怕，眼睛紧闭，身体紧紧贴在龙头上，双手握住龙角。

黑煞载着钱笙突破云层，来到几千米高的空间，停了下来，尾巴将钱笙缠起来，卷曲身体，让细长的龙身围在龙头周围，给钱笙安全感。

“害怕？”

“不怕，很刺激！”

钱笙嘴上硬，视线范围只能局限于眼前龙身的鳞片，根本不敢往外看，手上握住龙角的力道也一丝都没有放松。

云雾就在身边缭绕，巨龙的吞吐间，形成云雾的细流，改变着云雾的形状。

黑煞没有再加速，而是沿着这个空间横向游走。

钱笙渐渐放松下来，沉醉于此刻静谧而幸福的氛围和美景之中。

夜晚的高空别有一番风味，月光只能投射一部分，光影的分界让这个空间看起来更加立体深远。

抬头是依旧很小闪烁的星点，月亮倒是看上去大了许多。

巨龙带着女孩跃起几个小的坡度，在云层中肆意穿梭。

钱笙已经不再害怕，兴奋的神经反而被刺激起来。

她手指月亮的方向，兴奋道：“我想去那。”

“好。”

钱笙半跪坐在两只龙角中间，一只手握住一只龙角，抬头闭眼，感受略过脸庞急速的风。

黑煞没有停歇，速度越来越快，空气也越来越稀薄，钱笙先受不了，笑着求饶着停下。

少女银铃般的笑声被风声吹散了。

腾云驾龙的黑影与夜空高挂的圆月重合在一起。

钱笙没有玩够，央求祖宗大人再带她飞一会儿。

“祖宗大人是你是女的？”

钱笙小心翼翼发问，化龙后的祖宗大人声音偏向厚更有磁性的女声，听得她心好像被羽毛挠了一般，痒痒得厉害。

“嗯。”

之前就有感觉，但是不太确定。

祖宗大人是女生。

很好，她这样就更有机会赖在祖宗大人身上不走了。

“你希望我是女人吗？”

黑煞淡漠的声音中隐隐有一些难以抑制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