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自己一点一点养大的孙女，叶老爷子心里同样难过，站起来为叶知知擦眼泪，“你也是我的孙女。”

李清双听到这话，手心被自己的指甲掐烂，一股怨恨涌上心头。

她这么多年的好生活都是她的，她的。

“不要。”

李清双突然大喊一声，透着决绝，“爷爷，你刚刚才说，我是你的亲孙女。”

想到这段日子她在家属院的冷眼，心里不甘让她顾不得场合。

李清双的话，让屋里有那么一刻寂静。

叶知知看见叶老爷子脸上少有的痛苦和挣扎，叹气，“爷爷，她说的是不是真的？我不是你的亲孙女？”

“知知。”

叶老爷子声音带着浓浓的无力来。

“爷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叶知知终于不想伤害这位老人，声音平和。

陆冠林上前扶叶老爷子坐下，开口，“叶同志，当年你……妈妈带着你回城，途中发生了意外，所以……李清双才是叶老爷子的亲孙女。”

“什么意外？”

这些在书中只是一笔带过，但叶知知必须问清楚，她怎么也得知道自己是谁的孩子，是怎么抱错的。

陆冠林看向叶老爷子，当年的事情属于保密事件。

“我来说。”

叶老爷子出声，那件事情已经过去很多年，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当年，双儿父母返回京都，带着一件非常重要的文件，在火车上面遭遇……事故，等我赶去的时候，他们将你交给了我……”

当年叶老爷子知道自己的儿子儿媳出事，等他赶到的时候，他们已经牺牲，只剩下还在襁褓里面的孙女。

谁能想到，襁褓里面的孙女被换了。

“爷爷……”

李清双听到自己父母遇难的事情，悲从心来，挽住叶老爷子的胳膊，“爷爷，一定是父母将我送回您的身边来，让我们团聚。”

叶知知听到这话，心情沉重，叶家父母为革命牺牲，值得尊敬。

“是啊，你父母看到你回家，他们一定会非常开心。”

叶老爷子颤抖着手，摸向李清双的头，他从她的脸上看到自己故去的爱人，自己的儿子。

叶知知坐在陆冠林身边，怔怔地发呆。

“那我呢？我的父母在哪里？我是谁家的孩子？”

叶知知轻轻出声。

陆冠林替叶老爷子回答，“叶同志，当年那场意外太过久远，暂时还没有找到你的父母。”

叶知知不解地看向陆冠林，再朝李清双看去。

陆冠林明白叶知知的想法，解释道，“李同志如今的娘家只是她的养父母。”

李清双想到自己在养父母家里受到的苦难，看到叶知知带着怨恨，这让她怎么不恨，那些苦难都是替叶知知受的。

“原来是这样。”

怪不得在书中，都不曾提起过原身亲生父母这的情况，原来是无从查起。

“我已经让人去查，不过，需要一些日子。”

陆冠林觉得叶知知太过冷静，有些意外。

叶知知回道，“那就麻烦了。”

李清双瞪着叶知知，无声的控诉。

“我……明天就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