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如婳没说什么，“出去吧，本宫自己静静。”

云霜点点头，也就退了出去。

殷如婳自己靠在枕头上，眼泪也是止不住往下流。

外祖母是很疼她的，一直以来，外祖母都觉得亏欠她，亏欠她娘。

因为若不是当初范家没落，她娘不会给她爹当妾，而她也不会成为庶女，所以一直以来，都是尽最大的力想要弥补她们母女二人。

只是到底没有让范家贴补到，因为她爹对她娘真的是真爱，对她这个女儿也是爱屋及乌。

除了府上按月分发的月钱，她爹还另外为她娘在外边办置了一些固定财产，每个季度都会有固定的进项。

如此不说，她爹也是屡屡都会给她娘塞私用。

所以茴夫人以前是不缺钱的，她也知道娘家不容易，知道范敬礼这个大哥赚钱不容易，范家需要足够的积累才能恢复往日盛况。

所以范家的钱让范家自己收着，她不要。

可外祖母总是想贴补她，可没少给她塞钱让她留着开销用，早年不懂事，外祖母给她的也都收了……虽然在梦境之中，外祖母是在舅舅在外遇袭后承受不住打击，跟着倒下的。

如今因为她的原故，外祖母已经多活了这么多年了，还舒舒服服得过着，并且也看到了范家的崛起。

本是也算是无憾的了，但想着往日的种种，殷如婳眼泪真的止不住。

这就是亲人离别，这就是每个人成长过程中，都要面对的事情。

司徒稷过来的时候，也看到她在哭。

“别哭，月子还没坐完，伤眼睛。”

司徒稷把她搂着怀里安抚道。

“皇上，可否让太子前去，给我外祖母上一炷香？”

殷如婳声音带着泣意。

“这也是应该的。”

司徒稷没意见，“茴夫人已经是平妻，范家便是殷侯府正经的姻亲，也是你的母族，太子跟瑞王，还有云阳姐弟三人都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