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没想到吧，你也有这么狼狈的时候?&rdo;苏素对他最为记恨在心，冷笑着率先开口，&ldo;像你这样自大的家伙，恐怕以为仗着自己神出鬼没，剑走偏锋的法术一定不会被我们抓住，不过你低估了锦白的实力，也低估了许慕白。

火烧土地神的府邸，就算我们不抓你，天庭也一定会追究的，真不知道你是不是得了失心疯。

&rdo;

魅鬼大口大口喘息着：&ldo;我要做什么，与你何干?&rdo;他说完，却不再看素素和许慕白一眼。

或许是知道这一次逃跑无望，魅鬼不再躲躲闪闪，反而仰头看着顾晟，目光凄然，&ldo;你真的仍然不愿想起吗?&rdo;

顾晟眨眨眼，莫名其妙地看他，&ldo;其实我上一次就想问你，你到底什么意思?难道我前世还是个神仙?&rdo;

&ldo;不是前世，你本就不在三界五行之中，何来前世今生，顾晟只是你的一个幻相，你既然不愿醒来，我说什么也没有用处。

罢了，你们想怎么处置我，就动手吧。

&rdo;魅鬼说完，慢慢闭上了眼。

看这只鬼脸色苍白，可怜巴巴的坐在地上，嘴角还在流血。

顾晟挠挠头，突然觉得这怎么好像他们都在欺负这只鬼似的。

&ldo;既然你不愿说出顾晟的身份，那么我问你，我的身体到底有什么问题?&rdo;苏素向前走了一步，眯着眼问道。

&ldo;素素!&rdo;许慕白忍不住开口，却被苏素一个眼刀封了回去。

&ldo;你?&rdo;魅鬼看着苏素，笑得嚣张，&ldo;你比我还不如，你既不是人，也不是鬼。

你的肉体只是俱有记忆的行尸走肉，你的灵魂却是只真正的蛇，没有人性，嗜血，天生热爱毒物和吞噬食物。

你的身体会随着灵魂的衰弱而衰弱，然后记忆渐渐被兽性吞噬，最后你就完全变成了一条披着人皮的蛇，死不了也不能算活着。

所谓生不如死，大概也不过如此吧。

苏素寒着脸看他，知道魅鬼不会在这样的事情上骗他，其实从上一次许慕白和魅鬼的谈话以及寒锋的只言片语中，他已经隐隐猜到了自己此时的状态，只是许慕白未和他挑明，苏素便也不愿相信，事情会是他想的那样。

可是，此刻听到魅鬼的话，苏素终于明白了什么，他转头看着许慕白，一字一顿的说：&ldo;我早就死了，对吗?&rdo;

许慕白无话可说，只得慢慢地点了点头。

&ldo;什么时候?&rdo;

&ldo;在云南，我们碰到降头师的那一次。

&rdo;

&ldo;呵，已经这么多年了啊，我竟然没有丝毫的察觉。

许慕白，你太自以为是了。

&rdo;苏素嘶哑着声音说。

这边苏素还在承受自己已经非人的打击，那边顾晟则和锦白一头雾水的面面相觑。

自己到底是什么啊，为什么，听魅鬼这提法，倒像是很大来头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