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渡眯起眼睛，礼貌地说：&ldo;可以的，我觉得很行，老陈你可以试试。

&rdo;

陈博涛评估了三秒钟，就道：&ldo;您老人家就当我没说吧。

&rdo;

秦渡不再说话，又晃了晃杯子里的酒，却没有半点儿要喝的意思，像是钻进了死胡同。

&ldo;掐时间来看‐‐&rdo;陈博涛看了看表，说：&ldo;那个小姑娘应该到宿舍了吧?看看她回了你没有?&rdo;

秦渡触电般摸出了手机，屏幕一亮，上头空荡荡的，一条消息都没有，那一瞬间他身周都僵了一下。

秦渡道：&ldo;……&rdo;

陈博涛说：&ldo;你现在去问她安全到了没有，那个小姑娘被你欺压了这么久都没和你生气，脾气肯定是很好的。

你问完记得跟她说对不起。

&rdo;

秦渡嗤之以鼻道：&ldo;我做错了什么，还得道歉?&rdo;

陈博涛说：&ldo;你等着瞧就是。

&rdo;

秦渡从鼻子哼了一声，算是认可了陈博涛的威胁，高贵地给许星洲发了一条信息，问：&ldo;你回宿舍了没有?&rdo;

陈博涛：&ldo;……&rdo;

&ldo;你这是什么语气啊!你兴师问罪什么啊!&rdo;陈博涛瞬间服了：&ldo;老秦你手机拿来!我来替你道歉。

&rdo;

陈博涛前任无数，深谙女孩子各种小脾气，平时也称得上妇女之友，立即试图抢过秦渡的手机给他的语气补救一下‐‐然而秦渡坚持认为今晚自己表现无可挑剔，他该道的歉都道了，付账则是纯属为了嘲讽她的高中同学，没有半分折辱许星洲的意思，腰杆儿笔直得很。

秦渡坚持道：&ldo;这个回复有哪里不行?今天我给这小混蛋发的消息她一条都没回，高中同学也搞得我很生气，我是那种热脸贴冷屁股的人吗。

&rdo;

陈博涛：&ldo;……&rdo;

幽幽的黑暗中，酒吧里流淌着舒缓的钢琴曲，秦渡只觉心里一阵燥热。

想去见见她。

他想。

接着，陈博涛指了指他的手机屏幕。

&ldo;‐‐她回了。

&rdo;

陈博涛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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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2宿舍里有只白蛾绕着灯管飞，应是白天的时候杨韬开窗通风，一不小细心放进来的飞虫。

许星洲枕头上放着自己的电脑，她半趴在床上，看着秦渡发来的那句&lso;你回宿舍了没有&rso;。

那句话，是个很清晰的质问句，口气相当不善，简直是来兴师问罪的。

许星洲看完之后沉默了一会儿，终于问：&ldo;……我是不是挺讨人嫌的呀?&rdo;

程雁想都不想：&ldo;有点。

很少见比你戏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