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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池，凤池……”

宋柔紧紧拥住怀里的女子，力道大的，像是要将她嵌入骨髓。

“小柔……”

宋凤池翘着唇角，唇瓣轻轻拂过宋柔微凉的鼻尖，宋柔身体不由自主地颤了颤，手上的力道下意识地松了。

当内心最深处的渴望突然能够得以实现，在不可置信的狂喜之后，宋柔本能地产生了一股畏怯。

这段不容于世俗的爱恋，让她觉得，这是对宋凤池的一种亵渎。

宋凤池在宋柔的心里面，从来都是圣洁、美好如神祗。

而今，宋柔觉得自己的行为，就像是渎神。

尽管，天使已经步下神坛，从这一刻起，永堕人间。

“小柔，你在害怕，是怕我吗？”

宋凤池弯唇而笑，清脆悦耳的笑声，如山涧淌过的溪水，潺潺涌入宋柔干涸的心田。

“别怕，小柔，我是喜欢你的。”

宋凤池的唇瓣，轻轻贴在宋柔冰凉的嘴唇上。

宋柔瞬间一阵天旋地转，她的胸口像是被一股春风胀满，酸涩，甜蜜，各种复杂的情绪，这一刻全部涌入心间，令她手足无措。

灵活的舌尖钻了进来，那股清甜的滋味，像是宋柔幻想了无数遍的感觉，那般甜蜜，那般芬芳……

就在宋柔深陷在这个迷离的热吻里时，宋凤池的唇瓣突然离开。

宋柔心头浮上一丝怅然若失的感觉，她怔怔的，手指摸上自己的嘴唇。

宋凤池突然变了神色，美丽的桃花眼里充满了厌恶，还带着几分难以启齿的羞惭，她用力从宋柔的怀里面挣脱，不可置信地质问宋柔：“小柔，我是你的姐姐！

我们还是同性。

两个女人，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不是，凤池……不，姐姐……你听我解释……”

宋柔简直难以承受宋凤池这样的目光，她哆嗦着嘴唇，眼神里面染上了惊怖的色彩，那是唯恐被厌恶和抛弃的自我厌弃。

“不是这样，姐姐……不要这样，我……”

“小柔，我讨厌你！”

宋凤池在喊出这句话之后，

宋柔顿觉心如刀绞，然而，后面的事情，更加令她心神俱碎……

宋凤池惨白的面容刹那之间四分五裂，她的身体就像是大漠里面被风吹起的沙砾，狂风过后，消失在宋柔的眼底。

宋柔僵硬地站在滂沱的雨夜里，半晌，她蹲下身，指甲抠进泥地，肝胆俱裂……

宋柔满头大汗地从噩梦里醒来，她看了一下墙对面的挂钟，时针指向凌晨两点。

宋柔脱下一身汗湿的睡衣，冲进浴室里面。

花洒里的热水倾斜而下，宋柔有些分不清脸上究竟是水，还是泪……一如梦境里面，似幻似真的感觉。

宋柔冲了半个小时的澡，直到冰冷的身体彻底暖和过来，她轻轻旋开门把手，去了客厅。

从酒柜上取下一支红酒，看着鲜红的酒液倾倒在水晶杯里，灯光下，芬芳的液体泛着红宝石的光芒，一如凝固的血液。

宋凤池将手里面的药片倒进嘴里，她端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