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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锋入肉的声音，就像是钢琴奏出的华尔兹舞曲。

温热的血，溅在宋岿然的额头上，他眯了眯眼睛。

原来杀人，是这样一种感觉。

宋岿然淡定地抽出刀子，手臂都没有抖一下。

宋岿然离开了这条逼仄的小巷。

月色里，少年的身影被拉得很长。

真正与死亡擦肩而过，是在越南丛林的那一次。

姐姐在亲手杀死一个十二岁的小男孩之后，像是被触动了脑海里那一根断掉的弦，突然崩溃……

无边的黑暗里面，宋岿然只能够看到姐姐绝美的脸蛋。

暗淡的星辉之下，那双柔滟、澄净的桃花眼似是落上了一层斑斓的星辉，里面暗涛汹涌。

宋岿然伸出左手，紧紧捂住自己姐姐的口鼻。

他害怕，也许下一秒，姐姐的喉咙里面就会窜出一声尖叫……

宋岿然从来不怕死亡，哪怕死神的镰刀离他总是那么近，近到让他如芒在背，近到让他毛骨悚然……

但宋岿然决不能让自己最心爱的姐姐躺在这座冰冷的丛林里面。

爬过的蛇虫和野兽会蚕食掉姐姐的身体，让她不复美貌的样子。

或者，就连尸骨都是零碎的。

他怎么允许！

“芝芝，听我的话，一会儿我把你绑到树上，你在叫，好吗？”

宋岿然一双淡墨清岚的眼睛，里面的神色清冷如雪，他低沉、温柔的嗓音，含着淡淡的乞求。

少年的音色那样清澈，像是小提琴的琴弦发出的轻响，又像是流动的金色的泉水。

宋云致一双桃花眼含着迷蒙的光芒，像是难以理解少年的话语。

可是，少年望向她的眼神，却是那样温暖和熟悉。

就好像冷寂的夜晚，那突然驱散阴霾和寒冷的暖阳。

宋云致轻轻点了点头。

宋岿然放心地呼出一口热气，他放开了捂住姐姐嘴唇的左手。

月色下，少女的神情像是小兽一般，透着一股嗜血的脆弱。

宋岿然从身上抽出一条麻绳，将少女捆在树上面，缠在少女身后的绳子则是被他打了一个活结。

“姐姐，一定要一会儿再叫。”

宋岿然不放心地叮嘱了一句。

他拔出藏在军靴里的匕首，冰冷的刀锋对准了宋云致，在她身上轻划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