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酉肃的背影叹了口气，当年我在北连山救下满身是伤的阿青。

那时伤害阿青的那些妖便是蛇族，她全身修为尽废。

他说他想要阿青，那时如果他早我一步出现在阿青身旁，又岂会像是现在的情况。

我摇了摇头，不再想这件事情。

宴席已散，众人都着急回去自己的地盘儿，谁都不想在这里受着师父的威压与这尴尬的气氛。

我找到兄长时，他还坐在他的位置，他手中拿着一壶酒。

“兄长。”

我幻出一个垫子，跪坐于他面前。

“今日我为女系的事情，向阿晚道歉。”

他看向我点了点，他虽是那么说着，眼中却一点歉意都没有。

我知道，他这并不是针对我，而是不满女系氏。

他不曾对女系氏有情，若是有一分，又岂会公然维护于我。

我拿起酒壶为自己倒了一杯酒，“兄长既不喜女系氏，又为何同意与她成亲。”

“总有些事情，我们身不由己。”

他眼中带了几分笑意，“就像是阿晚你，你为何不争权。”

我的手怔了怔，低头掩下眼中的诧异，说道：“兄长现在，也算是骑虎难下了。”

若是他现在退婚，便会被说成落井下石。

若是与她成婚，谁又会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

兄长只是笑了笑，不曾说话。

一罐酒，被我们两人喝了半柱香的时间。

就当我准备与兄长告别回到朝暮殿时，狐姒从殿外走了进来。

“参见上神。”

她向我们行了个礼，我瞥到兄长的手抖了几分，他杯中的酒差点儿洒了出来。

我看向狐姒问道：“有何事？”

“神皇大人让您去幽浊殿找她。”

她看向我说道。

师父现在找我，莫不是为了凡间的那个宋瑾的事情？

我点了点头示意知道了，我站起身指向兄长对狐姒说道：“风羲上神有些醉了，你带着他回去吧。”

狐姒皱了皱眉，她张口却被我打断了。

“若是不知道路，便问那些侍女，你也该熟悉一下神界的幻境。”

“是。”

她终是应道。

我到达幽浊殿时，第一眼便看到了守在殿外的思羽姑姑与白音仙子。

我挑了挑眉，女系氏也在。

“见过暮晚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