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酒刚要说话，余光瞥见假装路过办公室，实则在偷听她们聊天的何慧，唇角微勾。

她抬高音量：“林老师，那我们就今天晚上放学一起去看蓝雪儿同学吧。”

傅玲玲懵逼：“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去……”

对上姜酒的视线，女人立马改口。

“嗯，那你在校门口等我。”

姜酒从办公室走出来，直接回了教室。

没过一会，她便看见何慧也回来了，对方似乎想极力掩饰激动的情绪，但眼神仍控制不住地往她这边瞟。

路过她时，姜酒低低地说了句。

“何慧，请你澄清对我的谣言。”

女孩脸色一变，勉强挤出抹笑来：“蓝萱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姜酒垂下眸，一副失望的口吻：“何慧，我不会原谅你的。”

“哦？是吗。”

何慧挺直腰板，理直气壮，“我没做错什么，自然也不需要你的原谅。”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姜酒看见雀斑在何慧脸上分裂。

一个分裂成两个，两个分裂成四个……原本只有一小片的地方存在，现在硬生生地比原来多了一倍不止。

颜色也愈发地深了。

远远看去，像是女孩脸上被打了一层马赛克。

何慧被姜酒盯得有些不自在：“你想干嘛？”

何慧设想过很多种可能性，甚至做好了蓝萱当场跟她撕逼的准备，可她怎么也没想到，对方仅仅像看什么新奇的玩意一样盯着自己，还笑得古里古怪的。

姜酒自认表现得十分友好和善，甚至提醒她：“何慧，你脸上的雀斑怎么感觉变多了？”

“你胡说什么？！”

何慧捂着脸，惊声尖叫。

青春期的女孩子往往更加在意外表。

她破大防了。

姜酒贴心地从书包里拿出小镜子，放在她面前。

看见镜子，何慧瞳孔一缩。

“啪——”

一声清脆的拍打声。

看着被拍红的手背，姜酒唇角的笑容敛去，起身。

一股巨大的压力扑面而来，何慧只觉得后脑勺发凉，她咽了口唾沫：“你……你想干嘛。”

声音都在颤抖。

这边的动静引起了教室里其他人的关注。

姜酒俯身，捡起掉在地上的镜子，语气平淡：“碎了。”

何慧站在原地，想要开口反驳，却发现连嘴都张不开。

自己在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