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对不起你娘，如果你娘当初不是为了我生下了对不起你妹妹，也同样对不起你……”

熊明霆说了很多很多人，也许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总是会对过往许多事物产生深深的愧疚。

熊明霆从龙榻处的枕头的枕心里将禁卫军、御林军的兵符锦衣卫的令牌给了熊城哲:“哲儿，这些都给你！

你一定要守住好你身边人，守住这江山……”

“是！

父皇。”

熊城哲很清楚这个江山萧琰早就给熊家了，早就已经是民心所向了，父皇在位这些年来已经几乎都将民心攥在手里，萧璟也毫无野心。

他这父皇比谁都清楚，只要有民心在，江山就会在手里。

熊明霆又将暗卫令牌给了熊宸的手中，放进袖带里:“宸儿，这个令牌是皇爷爷给你的，有了这个，那些人就会对你忠心耿耿！”

“哲儿，你先出去一下，有一件事我要跟宸儿说。”

熊城哲颔首说了一声“好！”

就出去了，他压抑着心中巨大的痛楚，他心中隐隐有一感觉，这说不准是他和父亲最后一面。

以后，在这世上真的只有他一个人。

熊明霆在熊城哲耳边低声呢喃:“宸儿，你记住，你对于那些兄弟永远要学会提防、小心，小心驶得万年船。”

“皇爷爷，七弟还有萧璟表弟也要吗？”

熊宸眼中是疑惑还有迷茫，萧璟表弟还有七弟他们两个都是跟他一起长大，他也做不到伤害他们。

熊明霆自然很了解这个孙子，他这个孙子对身边的人容易心软，包括那次也只是整欺负他的人，是腹黑了些，但从来没想对他人下重手或毒手。

除非是触碰到底线，才不会放过对方。

熊明霆摸了摸熊宸的后脑:“你可以相信他人，但永远不能完全相信对方，皇爷爷给你这些暗卫就是专门用来保护你，必要的时候也可以用暗卫对付那些有野心之人。”

熊宸低声应着:“知道了！

皇爷爷！”

“皇爷爷知道你一直以来很听话，皇爷爷知道你的心也是跟你父亲一样向善一些，你对身边的人都很好，无论是萧璟还是你的其他弟弟都很关照。”

熊明霆继续说道，“而且，你知道皇爷爷身体不好，还特意去边境找你父王。”

如果不是熊宸，他估计连哲儿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熊宸如实说道:“因为孙儿知道皇爷爷想父王，母妃还有萧璟表弟、七弟，那些在乎父王的亲人都想父王，所以孙儿才想让父王回京见皇爷爷，而且皇爷爷身体不好，也需要父王一个大人照顾。”

“宸儿，你出去吧！

皇爷爷现在想休息?”

熊明霆将熊宸放了下来，示意熊宸出去。

“那休息了，皇爷爷的身体可以好吗？”

熊宸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他想多陪陪皇爷爷，想在这里等到皇爷爷身体好。

等皇爷爷身体好了，就可以教他还有七弟、萧璟表弟还有其他弟弟的功课，一起狩猎……

熊明霆又挥了挥手:“你再不走，皇爷爷可是要生气了！”

熊宸不想熊明霆生气，生气对皇爷爷身体恢复不好。

熊宸只好缓缓走出养心殿，跪坐在殿外熊城哲的身旁。

熊明霆闭上眸子的那一刻，恍惚间他似乎看到自己最爱的妻子在向自己走来。

“岚儿。”

熊明霆一滴泪珠，流在眼角。

思绪仿佛回到第一次，遇到白语岚的时候，穿着一袭白衣，像个仙女，脸却红像是娇艳的花朵，朝着他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