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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页

悄悄躲在树后的颜离初也垂下了眼,紧紧握住了另外一只手手腕上歪七扭八绑着的粉色香囊编织绳,悄无声息离去了。

……宋羽寒反应过来时已经被赤月仙尊给揽在了怀里,鼻腔内全是那股松冽的气息,他原以为是又像上次一样,意识无法操控,但他试着动了动手指,却毫无阻碍。

原来那番气闷的话均是心之所向,情至浓时脱口而出。

是啊,他性子太倔了,从小便这样,三岁前是这样,三岁后入斜月阁也这样,他说的没错。

宋羽寒垂眸。

在入斜月阁之前,也曾有个这样的人曾揽着自己,只是她太过孱弱,走两步路就要咳三声,走三步路要咳五声,在这芸芸众生中,也只不过是渺渺蝼蚁,沧海一粟,根本不值一提。

他眸中微光扑朔,好像又回到了那间曾经承载了一切的小木屋里。

他还记得母亲十里八乡无不夸赞,跃然绢布之上的游鱼飞鹤,山川景色。

也记得缠着母亲蹭着脑袋撒娇:“阿娘,绣一朵梅花吧,梅花好看。”

手帕角上一朵栩栩如生的红梅,这是独属于他自己内心的密匣。

日子也还算过得有滋有味。

那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家里才开始发生变故的呢。

好像是母亲患了痨病开始。

不,是隔壁地主家的大儿子开始撺掇父亲开始染上赌博开始。

风平浪静了几天,残破的木屋突然来一堆人,像是一群强盗,于是房子被抵押出去给地主家当猪圈,为了偿还父亲欠下的赌债。

也许事事皆是天注定,母亲身患重病,眼下早已一片乌青,却也不生记恨,只是哭着喊着求他们不要这么做,当然,这也是无济于事的。

至此,他常常会在各种角落,看到沧桑,双眼无神看着远处的天穹的母亲,时不时嘴里会哼着几句词。

“……我盼君心似我心,再逢伊面不相识……”

又或是一些不成调的凄惨小曲:“凤凰飞,凤凰飞,深锁宫阙,迎风朱光动,斩羽碾作泥……”

宋羽寒当时不过一岁半,他听不懂这些悲伤春秋的曲子,也不明白母亲在唱着谁,大冬天里,他只穿了一件破破烂烂的袄子,冻得通红的鼻子与脚趾露在外面,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他的内心居然没有什么波澜,可能从父亲染上赌博,母亲患上绝症开始,今后的生活就已经是一眼就能望到头。

……他是不是有点太凉薄了?他原来是这样的人吗?虽然这么想有些不对,但事实真的就像是宋羽寒所预料的一样,原来还算得上和睦的家庭,早就支离破碎。

三人被迫流浪,每日只能讨些零散的吃食,父亲虽然依旧改不了嗜赌成性的本性,但好在还没有混账到要将他们弃如敝履,每次得了饼啊粥的,都是率先拿给他们。

不过宋羽寒心中毫无触动,这就好像一个人,将你蔽体御寒的衣物撕碎,然后又可怜你,给你递了杯热汤,大发慈悲地说:“不要客气!

快快喝了它。”

毫无分别,虚伪至极。

原本他以为,自己这短暂而虚无的一生,都将在此蹉跎,然后与枯死的草木一般,死的悄无声息。

但直到那一天到来。

母亲咳嗽愈发严重,咳到宋羽寒以为他下一秒就要离去,她悄悄将一枚巴掌大的玉佩拿给宋羽寒,宋羽寒古井无波的双眼遇见黑曼巴宋羽寒收回了思绪,闭上了眼。

往事不可追,故人不再归。

赤月仙尊腾出一只手,轻轻地安抚拍着他的后背,动作轻而缓,容易让人沉浸其中,忘却许多事。

“师尊。”

“嗯。”

宋羽寒微合眼,轻轻问道:“师姐呢?”

“尚在。”

“毕思墨呢?”

“也尚在。”

“阁主呢?”

赤月仙尊轻轻拍了拍,道:“都尚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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