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试着挣了挣，没挣开，腿向前甩，少年段成璧的单薄的身体狠狠撞在墙上，呕出的血染红衣衫，但一双手依旧死死拖住他。

“要杀他，除非你先把我杀了。”

作者有话说：预收文《摆烂型黑月光》，喜欢的小可爱们点个收藏叭，么么~如果在一切开始之前，结局就已注定，你会挥剑斩因果，还是甘当命运的傀儡？宋欲秋前半生似鲜花着锦，烈火烹油，后半生花落荼靡，焰尽成灰，最后落得个众叛亲离万人厌弃的下场。

直到死前他才知自己不过某基情仙侠文中的绿茶男配，机关算尽一场空，努力争来的一切最终都会主动聚集到主角身边，无论机缘还是宠爱。

而他自身，亦不过一个衬托主角光辉的可悲对照组。

弥留之际他想：“若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必将所有失去的东西全抢回来。”

死后他才发现自己早已在这个故事中重生了九次，每次死前都放这句狠话，且次次不得好死。

持续重生，反复被虐。

剑灵他反复无常魔尊皱了皱眉，语出惊人：“你喜欢他？”

“你全家都喜欢他！”

魔尊了然：“那就是那只心魔的命和他有关系，杀了他心魔会受创还是会死？”

“……你猜对了，我喜欢他。”

魔尊不置可否，既然甩不掉，便带着腿部挂件追出去。

一路上少年段成璧对他又踢又打，大喊大叫，宛如市井泼妇，竭尽全力拖后腿。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魔尊最终停步街前，垂眸看他：“打个赌吗？”

空寂大街上，偶尔传来三两声错落的夜鸦啼鸣。

虞渊边逃边拿出破伤风魔剑，左右挥舞，锈蚀剑刃扫荡浓夜，响起破空之声，但幻境依旧未被斩开出路。

他不由思考，莫非这把剑也像前九十九次幻境那样，非要拿命祭天，才能法力无边？那捅谁好呢？天边月已露出半个身影，明光荧荧，如墨色绸缎上一个苍白空洞的缺口。

命线既是夺命索也是保命符。

同生共死的牵扯下，他不得不冒险保全凌如霜的命，但在月亮出来前，少年段成璧一定会拖住魔尊，为他争取生路。

这也是他当初为何轻易同意牵命线的原因。

一夜将要过去，虞渊休整片刻后，决定先找到凌如霜。

顺着命线之间隐约的波动，他来到未昀外城，在错综难行的窄巷间穿行，脚下一拐，与魔尊狭路相逢。

虞渊：“……”

“别看了，那只废物不在。”

没有帮手的情况下还敢转身逃跑，把后背露给人家那就是纯粹找死了。

虞渊站定不动，横剑挡在身前，心里的悲伤几乎一瞬间填平精卫的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