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怀翡疑惑：“那一夜？”

她咬住红润的嘴唇，难以启齿：“参加地产商的那一次宴会，我……我跟孟蓝，我们酒后乱性。”

许怀翡陡然睁大眼睛，扬起手下意识要给她耳光，然而看到许怀柔闭上眼睛，她胸口碎大石般疼痛。

她捏紧手指，苍白的脸上显露出无奈与失望，“你怎么这么糊涂。”

“我对不起惜禾，更对不起孟蓝，那段时间我心里很痛苦，辗转难眠，我是真的不想放开惜禾。”

许怀柔睫毛微微湿润。

“罢了，这是过去的事情，你也不必再放在心上，人要往前走，四年了，或许她们都不爱你了。”

“但愿……吧。”

“孟蓝知道你回来的事吗？”

她摇头，“没有。”

醒来的那一幕确实匪夷所思，孟蓝坚持认定她是个赝品，是哪里引起她的怀疑了，明明同一张脸，她却当作不认识。

这事还是县不告诉许怀翡，免得她也起疑。

许怀柔给她削了个苹果，陪到夜幕降临。

许怀翡缠着她说些这么多年的事情，许怀柔绞尽脑汁，连山村的鬼故事都快搬出来了。

她哪来四年的经历，对她而言就睡了个觉的时间。

“姐，你先休息，等医生同意你出院，我就带你回去。”

“我想现在跟你走。”

许怀翡半点离不开她。

“不行，你身体太虚，听话，我明天来看你。”

许怀翡努了努嘴，“那好吧，你记得来，我在这儿可乏了。”

“嗯。”

先住付她走出病房，听见见窗外传来的雨声，停住脚步。

下雨了么。

宋佳站在走廊等了她一会儿，问：“许总，我们回去吧，车给你安排好了。”

许怀柔望着黑沉沉的夜晚，幽幽开口：“走吧，去以前的房子。”

“是。”

许怀柔坐上一辆suv，虽然她的大部分资产在孟蓝名下，但是自己用过的车还是属于她自己。

夜色泼墨般撒了满天黑暗。

下了一场大雨，外面很凉，路上不少水洼，璀璨的霓虹灯下，水洼映着高楼与行走的人群。

许怀柔坐在后座位上，只手抵着下巴尖，望着外面的风景。

宋佳从后视镜打量身后的人，“许总，你看着好像很疲惫。”

许怀柔眼下一片青黛，“是有点，最近没有休息好。”

她这一觉醒来，就没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