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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烟愣住。
“……啊?”
“我说这些花,”
宋汀雪没看她,淡漠地取出一张新画纸,“马上就会死掉。”
通常都是凋谢了、凋零了、落下了——花“死了”
。
很奇怪的说法。
宋汀雪继续说:“阳光花房里的花朵,是靠外力——恒定的温度、肥沃的土壤、聚拢的光照——豢养出来的温室花朵。
被温水浇灌,失去了自力更生的能力,命都不长。”
荀烟似懂非懂,讷讷“哦”
了声。
宋汀雪忽而向她招手。
“过来。”
荀烟走到她跟前。
宋汀雪坐在软榻椅上,稍稍仰头,平静无澜的视线掠过荀烟面颊五官。
她拿着画笔,笔尖撩起荀烟的发。
笔尖微凉,把荀烟鬓角的碎发撩到脑后。
片刻后,宋汀雪向她点头。
“去吧,”
她说,“去到花丛里,站着或坐下。
用你放松的姿势。”
下午两时,天光最盛的时候,宋汀雪结束了作画。
那时荀烟靠坐着小径围栏,浸在花丛中,几乎睡着了。
梦里,画笔轻搭在画布上,款款勾勒,和风一样沙沙作响。
醒来,荀烟一个激灵,小跑上前,只抓住宋汀雪衣角。
“宋小姐!”
荀烟开口,声音里还带着睡梦时的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