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顾憬献带他过来就有点想怀旧的意思，不过人一到这儿也就没什么心思了，三个人有一搭没一搭说话，一顿饭很快就吃完了，顾憬献偷偷摸摸翻手机，想查一下有没有什么可以在天黑之后一起去玩儿的地方。

&ldo;一会儿有烟花。

&rdo;陆其琛突然出声。

顾憬献吓了一跳，差点把手机给扔了，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还以为对方给他手机上安装了什么不可告人的微型装备。

陆其琛见他表情奇怪，探究地看着他:&ldo;怎么?&rdo;

&ldo;没……&rdo;顾憬献清了清嗓子:&ldo;你怎么知道?每年都会有吗?&rdo;

&ldo;嗯。

&rdo;陆其琛点点头:&ldo;每年平安夜和除夕元宵节，市中心的时代广场。

&rdo;

&ldo;是么?&rdo;顾憬献来了兴趣:&ldo;我记得以前只有大银幕的倒计时，竟然都开始放烟花了，要去看么?&rdo;

陆其琛隐晦道:&ldo;小孩子应该会喜欢。

&rdo;

&ldo;那行呗。

&rdo;顾憬献笑笑。

饭后两大一小三个人在路上慢慢地走，平日里挺干净的街道变得热闹起来，难得城管不管，街边都是摆的小摊子，荧光棒，面具，圣诞帽发卡什么的数不胜数。

街上人也很多，喧闹异常，叫卖声，结伴而行的朋友情侣交谈的声音，还有各种店面的迎宾曲，打折活动的广告之类，两个人说话都得挨很近才可以听到。

顾憬献害怕汉堡走丢，干脆举起来架在自己后颈上让他坐着，汉堡兴奋地左顾右盼，时不时嚷嚷几句，奶声奶气的，很快淹没在人声鼎沸里。

顾憬献和陆其琛手臂挨着手臂走，有时被人流稍稍挤散，很快又自动回来，偶尔交谈两句。

陆其琛给汉堡买了个青面獠牙的面具，是汉堡自己挑的，他拿在手上往脸上糊，兴奋地直叫唤。

顾憬献一手扶着汉堡的腿，一手在小贩的摊子上来回翻腾，半天了挑出一只会闪光的粉色花环，眼疾手快地架在陆其琛脑袋上，歪着头打量他一阵儿，终于憋不住笑出声来。

&ldo;别说，你戴这女孩儿的东西，一点违和感也没有，漂亮啊宝贝儿!&rdo;顾憬献打趣他。

陆其琛把花环拿下来端详了一会儿，跟老板掏钱买了。

&ldo;买它干什么?&rdo;顾憬献讶异。

&ldo;看你喜欢。

&rdo;

顾憬献哑然片刻，才道:&ldo;我就是喜欢看你戴而已。

&rdo;

陆其琛没说话，拿着那花环把玩儿。

顾憬献盯着他的手指看了一阵儿，强迫自己把眼睛移开了。

&ldo;汉堡啊，吃镜糕么?&rdo;顾憬献晃了晃汉堡的小短腿，指着不远处一家推三轮车的小贩问道。

&ldo;吃!&rdo;汉堡一口应了。

&ldo;嘿，你这小子，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就要吃。

&rdo;顾憬献嘟囔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