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九紧皱着眉头站在离床不远的地方，漆黑的眼眸眨也不眨的看着坐在床上的人，沉声问道。

说实在话，他并不相信，那么撞一下，会将刑部尚书撞成现在这副样子，或者说，慕容九压根不认为，在沈天歌的救治下，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ldo;呜呜呜，这是哪？你是谁？我又是谁？&rdo;

定定的看着慕容九，刑部尚书一开始还没什么反应，可还没等慕容九再说话，就看见他突然抱着头哭了起来，眼泪大滴大滴的滴落，完全不是伪装出来的。

这一下，慕容九就越发的纠结了。

真傻了？

这怎么可能呢？

沈天歌都能将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也说情况正常了，怎么醒了之后，会突然就那么傻了呢？

那就是假的？

似乎也不对。

不管怎么说，他都是流云国的刑部尚书，堂堂一个刑部尚书像个孩子似的放声大哭，传出去，这凌尚书的颜面何存呢？又如何再在官场上混迹？

&ldo;你知道凌婉凝吗？&rdo;

怎么想都不对劲，慕容九干脆停下思考，也不管刑部尚书哭得眼泪鼻涕一大把的可怜模样，再一次开口问道。

&ldo;凌婉凝？&rdo;

听到慕容九的话，原本还哭哭啼啼的刑部尚书突然停下了哭泣，紧皱着眉头，愣愣的看着慕容九，好似在思索着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想。

&ldo;哇‐‐&rdo;

就在慕容九耐心快宣告用光之前，原本还愣愣出神的刑部尚书突然喷出一口血，瞬间染红了他面前的被褥，同时也狠狠的刺激了一把慕容九的心肝。

&ldo;怎么回事？&rdo;

所幸，就在他有些慌乱的时候，沈天歌出现了。

&ldo;我也不清楚，我正跟他说话，突然他就吐血了。

&rdo;

紧锁着眉头，慕容九冷冷的看着栽倒下去的刑部尚书，淡淡的开口回答沈天歌的话。

&ldo;你问了什么？&rdo;

一边检查着刑部尚书的情况，沈天歌一边不解的问道。

&ldo;他……似乎不记得本王，也不记得他自己了，而且，心知宛如孩童，本王觉得他是装的，所以，试探了一番，可还没试探出个所以然来，他就……&rdo;

刚进来时，他已经看过刑部尚书的大致情况了，确定他没有什么问题之后，他才开始试探的，可没想到，一问到凌婉凝，他的反应竟然这样大。

&ldo;他不是装的。

&rdo;

情况大致上已经了解了，沈天歌停下动作，站起身，轻叹了口气：&ldo;他的脉象很乱，这是受了很大刺激造成的，应该是你刚才说了什么话刺激到他，激起他的剧烈情绪，这才郁结攻心，吐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