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住十二楼，他家是十三楼。

楼梯间的灯不是很亮，两人走了很久，也不知道走到几楼了，空气中只有彼此喘息的声音。

“几楼了？”

程野随口问道。

许嘉欣看了一眼楼梯口微弱的光，小声答道：“八楼吧。”

程野正要把烟头撵灭，忽然转过身问：“你抽过烟没？”

许嘉欣一愣，摇摇头。

程野哈哈一笑，忽然弯腰凑到许嘉欣脸前，许嘉欣立马闻到一股夹杂着烟酒味的异性的明显气息，她还从来没和一个异性离得这么近过，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下去，幸亏程野一把拉住他。

“你好像很怕我？”

程野将许嘉欣拉回来站在台阶，却没有继续往上走。

“没有……”

许嘉欣小声嘀咕，但不敢抬头看，本来程野就高她一个头不止，现在还站在台阶上，压迫感无比强烈。

程野弯下腰，和她的视线持平，又问了一个令她面红耳赤的问题：“那你接过吻没有？”

“嗯？！”

许嘉欣迷茫地摇了摇头，和一个男生，在黑灯瞎火的楼梯间讨论这个问题，太奇怪了。

“那我帮帮你。”

程野说完，许嘉欣还没明白他这话什么意思，就感觉唇上一片柔软，她惊恐地睁大双眼，少年的脸已经完全放大在她眼前，他眉眼很好看，长长的睫毛在灯光下给脸上透了一层阴影，可是，他现在在做什么！

？

许嘉欣反应过来后，顿时泪水决堤，这可是她的初吻啊！

“唔……”

许嘉欣挣扎着想推开程野，却被他将两只手的手腕攥在一起，压在墙上，而他的另一只手，捏住了许嘉欣的脸，强迫她张开嘴。

灵活柔软的舌头就这样钻进了许嘉欣口中，在她嘴里舔舐，纠缠，带着淡淡的烟草和酒精味道，勾着她四处躲藏的小舌头，许嘉欣从来没有接过吻，也从没想过初吻会在这种情况下，被这样一个人夺走。

泪水不受控制地溢出眼眶，她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而紧贴着她的身体的心跳，居然比她跳得还快，他的身体很烫，紧紧地压在杨佳欣身上，让她动弹不得。

她被动地接受程野的舌头在她口中横冲直闯，有口水顺着嘴角流了出来，流在程野的手上。

他放开她，看着她一副恐惧又委屈的模样却勾唇一笑，“感觉怎么样？”

他居然还恬不知耻地问。

许嘉欣心里想回他“我要告老师”

，或者“我要告家长”

，但马上就否决了自己的想法。

“程野，你放开我。”

故作冷静的话却夹杂着颤抖，“不然我……”

“不然你怎么样？”

话还没说完，就被程野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