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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泽不做声,默默地不忍心将他推开,若是一个人真的为另一个人付出这么多,哪怕是石头做得心肠大概也要化了。
霍司明湿热的呼吸喷到他的颈间,叫他不由紧张的吞咽口水。
霍司明却抱不够似的,双手抚着他的背,怕遭反感,不敢动,掌心紧紧贴着,胸膛隔着衣料摩擦在一起,交颈相缠。
过了一会儿,楼梯间外忽然传来脚步声,窦泽这才意识到自己身处何地,赶忙推开了霍司明,刻意地转过身,面向楼梯间窗口,问:&ldo;那你晚上睡在哪儿?&rdo;
&ldo;在这间病房。
&rdo;霍司明指了指楼梯间正对着的一间病房,那里的门正开着,露出里面的一角沙发。
换班的护士走过楼梯口又拐了个弯,才叫窦泽稍稍松了口气,那边霍司明又要靠过来,他便伸手阻了,道:&ldo;你别再来,我会忍不住揍你。
&rdo;
霍总这才抄起手,唇角忍不住笑,道:&ldo;那我叫你揍,你再给我抱一抱,好不好?&rdo;
&ldo;……&rdo;窦泽不接他的话茬儿,岔开道:&ldo;你怎么把医院当宾馆了似的?&rdo;
&ldo;你担心伯父,我担心你。
&rdo;霍司明拉着他的手,说:&ldo;我们屋里去说吧,这里有蚊子。
&rdo;
&ldo;霍哥……&rdo;窦泽将手抽出来,插进裤衩的兜里,斟酌半晌,也没忍心说出口,叹了口气道:&ldo;都快十一点了,你明天不是还要上班吗?&rdo;
霍司明垂下头,转过身,留下一个落寞的背影,说:&ldo;你去睡吧,我抽支烟……&rdo;
&ldo;你什么时候开始抽烟了?&rdo;窦泽问。
霍司明不答,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叼在嘴里,又去摸打火机,动作娴熟,显然是已经有些烟龄。
窦泽见他不答,伸手碰了碰他的胳膊,说:&ldo;你以前不是不抽烟吗?&rdo;
&ldo;近几年才戒掉,年少时留下的坏习惯。
&rdo;他说到这里,又捻断了手里的烟,扔进旁边的垃圾桶,连着烟盒一起,道:&ldo;算了,不抽了,你去睡吧。
&rdo;
窦泽的好奇心却上来,问:&ldo;当初怎么学得抽烟?&rdo;
霍司明回过身来:&ldo;上学的时候,初中,自然而然就会了。
你当时没有过吗?&rdo;
窦泽撇了撇嘴,道:&ldo;当时跟着同学一起玩儿的时候试过,呛得要死,还装着耍帅。
后来被我姐发现了,骂了一顿,就没再碰过。
&rdo;
霍司明自喉咙里发出低笑,也不答话,只顾着笑。
窦泽被他笑得不好意思了,问:&ldo;我是不是有点儿没出息?&rdo;
霍司明摇头,说:&ldo;没有,很有出息,就是有点可爱。
&rdo;说着又笑起来。
窦泽不理他,问:&ldo;那后来为什么戒了?&rdo;
霍司明收敛了笑,过了一会儿,才看着窦泽说:&ldo;因为我的哥哥们说我,看着就是下九流里爬出的野种……所以,我就戒了身上所有可能被称为下九流的毛病。
&rdo;
他的语调平常,却没来由叫窦泽打了个寒噤,一时有些懦懦的,不知该说什么好,半天,才安慰似的用手背碰了碰霍司明的胳膊,道:&ldo;你……怎么会是下九流呢?你看起来像外国那些皇室贵族一样,我爸就经常夸你有涵养,坐卧行止都有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