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瑾看着其他人震惊的目光，还有桃桃头发上竖起的一撮小呆毛。

桃桃晃了晃小脑袋。

“小瑾哥哥，你在说什么呀？桃桃为什么听不懂？”

沈瑾连瞳孔都已经变成了黑色，眼里带着不属于原来“沈瑾”

的神态。

他揉了揉桃桃的头发。

“天地初生之时，天道应运诞生，但是没人知道，天道初有意识之时，旁边还有一团混沌形态的灵识，身上也带着天道的气息，天道只有一个，剩下的所有可能都会被抹杀。”

“但是那时候，天道还相当于一个孩子，他对这个有自己气息的灵识本能的喜欢和爱护，所以这抹灵识即将被天地抹杀之时，天道分出一道神识护住了它，天道偏爱，那道神识里，带了规则之力，而那道灵识，把神识融合了。”

“所以它成了天道的另一个弱小版的存在，有着天道的一部分能力，却没有天道的意识，这样弱小又带着规则之力的东西，自然会引来各种东西的垂涎。”

桃桃听的入了神，还没有反应过来沈瑾是在说自己，头上的小呆毛一点一点的。

沈瑾伸手给她压下去，眼里带了一点笑意。

“为了防止它被吞噬，天道将它带在身边，慢慢温养，直到饿鬼道的诞生，饿鬼道诞生之后，天道将它放进了饿鬼道，让它自己慢慢成长。”

这个时候，一旁的苏若翡忍不住皱了皱眉。

“这样的情况，难道天道不怕养大这道灵识之后，会被对方吞噬吗？”

沈瑾笑了一声，微微摇头。

“怎么可能，这道神识来自于天道，哪怕再强大，它都不会越过天道，天道清楚，所有它将这道神识当成自己的另一个化身，或者自己的孩子，极尽保护和宠爱，所以，就算桃桃指着天道骂，天道都不会伤害她一分半点。”

他又微微想了想，忍不住勾唇。

“这种情况，换算成人类的想法，大概就是天道会觉得自己宠的孩子自己受。”

饕餮前爪刨了一下地，问出来了另一个问题。

“那你呢，桃桃是天道的一部分，你又是什么？鄢又是怎么回事。”

更何况，鄢和北阴长的一模一样，

提到鄢，沈瑾眼里带了一点儿讽刺。

“不过是饿鬼道里无意间生出来的东西，就以为自己可以当主子，我和桃桃一时不查，才让他长起来了，当年北阴去过一次饿鬼道，鄢第一个看到的是他，所以就化形成了他的模样，不过，不自量力的东西，魂飞魄散是最好的下场。”

沈瑾转而用黑色的眸子柔和的看着桃桃。

“至于我，我确实是因为桃桃才存在的，桃桃被天道送进饿鬼道之时，天道怕她无聊，又怕她年幼被不怀好意的东西骗走吞噬，才想着找东西来陪她，我那时候不过是一株普通的灵草，在天道的恩泽下开了灵识。”

“天道将足够掌控饿鬼道的阴气和灵气让我吞下，让我守在桃桃身边，所以我说过，我存在的唯一意义和理由只是保护桃桃。”

桃桃大致听明白了一些，但是还是煞有介事的摇了摇头。

“小瑾哥哥说的不对，小瑾哥哥就是小瑾哥哥，小瑾哥哥可以做任何自己喜欢的事情，你有很多存在的意义，沈爷爷很爱你，李乐我们也很喜欢小瑾哥哥，小瑾哥哥应该做好自己！”

沈瑾恍惚了一下，随即垂下了头。

“很多年前，你也这么说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