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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七粘墨锭公子戏童心入羽林雾豹偿母情

本来是准备从娘这儿拿块墨去青阳院的,谁知刚打开立柜,一块绘着归马放牛图的松烟墨锭就崩了个稀碎。

北堂岑听到动静,瞥了一眼,见斑儿跟金淙围在地上拾墨块,也没在意。

她靠着软枕合上大司农报来的田亩册,心生疑窦,问长史道“什么叫垫付解交?这个肖、肖什么来着,她姥姥去世,她让自己姨母按田亩册收租,她说姨母死了以后她就没再收过租了,我怎么知道?”

北堂岑迭着田亩册在掌心里敲,“什么叫很多人都是她这种情况?你把大司农的人叫来,好好给我解释解释,我怎么没懂这什么意思?”

“岑姐先前没空过问此事,我就也没来打扰,其实这就是笔烂账,我已问过了。”

长史说罢,听见鹄公子从内室绕出来,隔着珠帘问‘娘,有没有墨屑呀?刀呢?’北堂从书案上摸了把短匕首递过去,心里想着墨屑,目光几番从砚台边掠过,长史随手拿起用一半的墨块抛给公子,同北堂对视着酝酿了半天,终于忆起从哪儿起头,道“是这样,岑姐,她把《花名地亩并共收租钱若干造具清册》一本递呈银杏庄,应答得很周全。

她有没有隐藏田地,按理说只要在银杏庄的《经管皇产地亩册》里查她姥姥就行了,对吧。

但是金老太太和大司农在九部四十八处的《庄头地亩档案》里翻检校对之后,发现那老太太名下真正处分的地亩数比上报的还多一顷叁亩,这不是说明早在皇庄设立之初,她们就瞒报了吗?”

“嗯,就是说一百七十顷是个虚数,实际只会多不会少是吧。”

北堂岑听懂了,但没有反应过来,回身往后看,远远隔着垂花门,见斑儿和金淙在院子里头并着头不晓得捣鼓什么。

“你问我什么来着?”

长史闻言将两手一摊,请示道“砍谁?”

“不是,你这莽妇,等等。”

北堂岑将身子坐直了些,问道“那实际耕作的佃户到头来分的田地,其中不是没有包括庄头所私藏的吗?”

“对,大司农就是这么向陛下奏本的。”

长史点头,说“银杏庄的租子收齐了就能交差,她们又不晓得底下的庄头在干什么,更何况还收着人家的礼,就算晓得也轻轻放下了。

这次因着大阅耽搁了时间,金老太太说很多庄头拖欠朝廷的租子,就是想要被革职,才有法子将自肥的土地吞掉,不然被咱们抓住,岂非不妙?”

“我怎么没听说革职的事?”

“这倒不是咱们分内之事,大司农自己将钱垫了,没让她们如愿褫职。

上回她准备问云麾将军要钱,云麾将军没给。

不过她现在跟岑姐不是姻亲姊妹吗?前几天我看到她,那个钱她又说不要了。”

长史歪着脑袋抠痒痒,“南北军中抽调的绣衣使者已去了,咱们还要去吗?陛下既没说,我也没有主意。”

“她倒是难得勤快——”

北堂岑忽而想起什么,脸色很微妙地一变,说“没有咱们啊,就只有你。

你先行一步,把那几箱钱拉过去,这几天给大司农镇镇场子。

都说卿娘惜名,小人爱身,跟地虫子打交道,少不了动手动脚的。

有你这么个靠山在,她也能顺利些,省得人家搬出什么郡王、郡公的来压她。

回头重新呈报租册,人去丈量田地、清点佃户时你也跟着去,别闲着,干点力巴活儿,她让你揍谁你就揍谁。”

“是。”

长史乐了两声,拱手领命,又问“那么岑姐呢?活儿都让我干了,岑姐还亲自往京畿去吗?”

北堂岑提起铜壶,沏了大碗褐红的茶汤,一派正经地坦言道“我自然也是要去的。”

风物萧飒,晚烟霁容,手头事情应结尽结,趁着这时候忙里偷闲,带家人孩子出去玩两天最好不过,怎么能不去?北堂岑嘱咐了长史两句,端着茶碗溜达进垂花门,看斑儿和金淙在忙什么。

碎了一块墨锭,这两个孩子用鱼胶调了墨屑和松烟,正在拼着玩儿,把它粘成原状。

短匕首和墨块散落在地,浓黑的一大摊子,拆了东墙补西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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