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怎么突然走了出来？」赖凌夜轻柔的摸着慕羽霏的头，顺着她的发丝。

本来微微闭着双眼的慕羽霏听到赖凌夜的声音后，缓缓的睁了开来，她看着赖凌夜无助的说：「我是不是一个很糟糕的人？总是让人为我受伤、为我失去生命，但我却甚么也做不到……」

「怎么会呢？你一直都尽全力的在帮助别人，怎么会甚么也做不到呢？」赖凌夜低下头看着慕羽霏。

「可是药厂里的两名员工还有以前小时候小澄的事呢？我真的不想因为我的关係而让身边的人总是处在一种极为危险的环境……受伤、陷害这种事我一个人来承受就好了阿……为甚么要拖累无辜的人……」慕羽霏因为极度自责眼泪不小心就流了下来。

看着慕羽霏的眼泪，赖凌夜不禁眉头轻蹙说：「我不知道现在说些甚么会让你好过一些。

羽霏，不要把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把你的悲伤分给我一点好嘛？」

慕羽霏听着赖凌夜的话，心中那股熟悉、温暖又心痛的感觉再次的浮了出来，加温着慕羽霏的情绪。

「为甚么……每次看见你都会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很怀念的感觉……为甚么每次听到你关心的话就又会忍不住的心痛……？」慕羽霏眼眶里承载着许多的悲痛，她已经分不清那是因为自责还是因为对赖凌夜的异常感觉而忍不住想哭的情绪。

「羽霏，对不起……」赖凌夜听到慕羽霏的话，愧疚的情绪像针一样不断扎着他的每一条神经。

赖凌夜将头埋在埋在慕羽霏的肩窝。

「为甚么要道歉？」慕羽霏有些被赖凌夜这突来的情绪转换给吓到了。

「过去我对你很不好……这五年来，我每天都在找你，我没有一天不想你，没有一天不为自己曾说过的话感到愧疚……真得很对不起，我真的没有想到即使你已经失去了所有对我的记忆，那时候的情绪却还会深深的留在你心底……」赖凌夜懊悔的说着。

而慕羽霏只是静静的听着，也没有岀手推开赖凌夜放在她肩上的脑袋。

「现在我好不容易找到了你，我会尽全力的去弥补我曾经对你造成的伤害……羽霏，我真的很爱你，我想陪你走过所有的痛苦，我不喜欢看你一个人承受、一个人坚强，我想成为那个你愿意倚靠的人，所以这次可以不要再留我一个人了嘛……？」赖凌夜接近恳求的语气，让慕羽霏不禁有些鼻酸，不自觉得伸出手拥抱着赖凌夜，内心不禁浮现岀了莫名的想法，她想拥抱赖凌夜的脆弱，她想要陪着他。

「如果能这样一直牵着他的手走下去该有多好？」

慕羽霏的脑海突然蹦出了这么一句话，那句她曾经藏在内心里的渴望。

慕羽澄刚刚看见慕羽霏走了出来便想跟上前来看，一到此处却刚好听见两人的对话，便失去了上前关心的勇气，将自己隐藏进了月光照不进的死角里喃喃的说：「看来我还是输给了『曾经』……」

宴会结束后，三人都带着很不一样的心情踏上了回家的路，大家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全都陷在了自己的小小世界里。

隔天早晨，慕羽澄整理好自己的心情后，便来敲慕羽霏的房门。

「小澄，怎么了？这么早。

」慕羽霏才刚刚起床，坐在床上还不打算下来。

「我是来提醒你，今天下午要开董事会喔。

」慕羽澄的神情跟平常一样，使慕羽霏并没有察觉慕羽澄的异样。

「终于要开了喔……」慕羽霏垂头丧气的说，虽说她有十足的把握自己不会被换下来，但是开会本身就是一件很累人的事，尤其是要面对一群老想把她拉下来的老头们。

「羽霏，反正就只是一个程序而已，忍一下过啦。

」慕羽澄瞧见慕羽霏的神情，便知道慕羽霏心里在想甚么。

「好吧，对了我早上要去一趟药厂，你要一起来嘛？」慕羽霏想起自己还有一件事要去确认。

「要去药厂？这个月第二次巡察应该是在下礼拜吧？」慕羽澄一脸疑惑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