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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陶梦衣呼吸一滞,心跳险些停了。
竹弦?
&ldo;无关私交。
&rdo;仲灵君依然平静。
但到底没有否认是受竹弦所托。
玄临有些怒了,一指陶梦衣,质问仲灵君:&ldo;仲灵君可知此妖与寒竹上仙有何渊源?&rdo;
&ldo;因果皆知。
&rdo;
&ldo;既然如此,又何必阻我?莫非,仅为寒竹上仙所托,仲灵君便忘了凡间万万生灵?&rdo;
&ldo;我既然来了,自然是他已给了双全法。
&rdo;
陶梦衣听不懂这段对话,尽管她感觉到极大的不安,尽管玄临的情绪越来越不冷静。
青影从眼前一晃而过,当陶梦衣回过神,才发现玄临居然猝不及防对仲灵君出手了!
但交缠不过几个呼吸之间,玄临就重重地摔落在地。
仲灵君是自九幽开辟之始便已有的存在,无论玄临是修炼了几万年的灵狐,面对仲灵君……依然不足匹敌。
困住陶梦衣的阵法随之弱化,仲灵君回头,指尖捏诀,黑雾幻化的蝶影从阵法中摇曳穿过,转眼间破了陶梦衣周身桎梏。
但她还像被什么牢牢困住一般,僵立原地一动不动。
直到仲灵君步至她面前,她才有些僵硬地抬头,与其对视。
得益于预初那双清亮澄明的眼睛,陶梦衣看到了自己的目光‐‐那样的……惊慌。
才发现此刻心中如是慌乱。
这感觉过于诡异,诡异之处在于,她不知为何慌乱,头绪全无,却如此慌乱。
试了几次,才勉强拼凑出一句可诉诸于口的言辞:&ldo;仲灵君?您刚才说,他已给了双全法,不知,是什么样的双全法?&rdo;陶梦衣自以为语气平静镇定,然而声音入耳,却是字字都在颤抖,如踏足万丈高空的悬索。
仲灵君则是微觉意外:&ldo;你知道你和他的渊源?&rdo;
陶梦衣说不出话。
假如他和她之间算有渊源,那也该是天知地知她知的一段渊源,故而,绝非他们刚才言谈所及。
半晌,垂头,道:&ldo;我只知道,是他杀了我。
&rdo;
&ldo;杀你?&rdo;玄临忽然出声,语调冰冷而嘲讽,&ldo;小妖,你以为,如果没有他插手,你现在还能好端端地记得自己是谁?&rdo;
仲灵君和陶梦衣同时扭头看向他,前者眉心微皱,似是不悦。
玄临不知道是看到了还是没看到,又或者,即使看到,也不在乎了。
&ldo;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