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在适应光线后，季浩威却看到李进倒在地板上，苍白的脸庞上原本就因为长时间运动不足而显得有些白的唇更加病态，顿时让季浩威慌了手脚。

「李进！

」季浩威蹲下身试图唤醒昏倒在地上的人，伸手拍了拍他的脸颊却怎么样也唤不醒他。

「可恶。

」自责的嘖了一声，季浩威懊恼自己那么衝动就把人带下来，明明知道这里的阴气很重，却还是自私的把他拖下水。

「他不会有事的。

」身后突然传来一个飘渺空灵的细柔女声，季浩威身子猛然一震。

「你是谁？」勉强自己保持镇定，季浩威压下心中的恐惧转过头来看清说话的人，却在见到那人熟悉的身形和衣物后陷入一阵沉默，季浩威已经不知道他现在的心情究竟是欣喜的多还是难过得多。

「亚纪姊？」良久，他哑着嗓子，向那个少女轻轻唤了一声。

那个人，不，或许已经不能称作为人了。

少女身上穿的是圣凌学院的制服，沾有乾掉的深褐色血跡的衬衫上系着只出现过一届的紫色领结。

宛如是从爱尔兰的恐怖乡间传说中走出来一般，漂亮的身形曲线和高挑的身材让人双眼为之一亮，若是她有头的话，或许能让人讚叹一番她的美丽吧。

可惜优美的颈子上，空无一物。

「小威还记得我呢。

」似是欣慰，少女轻笑出声，朝着李进和季浩威两人走去，蹲下身抚过被季浩威揽在怀中的李进的面颊，「他是被选中的人喔。

」

「什么意思。

」脸色一沉，季浩威抱着李进的手臂收得更紧了些，「我说过要保护圣凌的所有人，包括他。

」

「呵呵，我不是这个意思。

」发出银铃般的悦耳笑声，少女坐到季浩威身旁，「如果是他的话，小威一定能够终结这一切的吧。

这样一来……我跟阿天也能放心离开了。

」

季浩威露出一个不理解的神情，却只听见少女发出咯咯的笑声轻道：「佛曰：『不可说。

』」

然后漂亮的身影逐渐变淡，最后消逝在空气之中。

「我哥他……过得好吗？」

直到最后，季浩威仍是没有把这句话问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