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惟照没有再接话，只是愈发短促的呼吸声，还是出卖了他汹涌澎湃的愤怒。

后来过了很久，连一声告别都没有，直接挂断了电话。

江时倾将手机放回茶几上，晦暗不明的眼神一点点变得坚定。

既然决定了，就不要回头……

那些充斥着利用与算计的日子，也不值得你回头……

另一边。

江惟照坐在办公室内宽大舒适的转椅上，挂了电话后抬起手掌遮住眼帘，久久不语。

直到秘书推门进来，他神游天外的思绪才恍然被拉回。

前者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他难以琢磨的神色，字斟句酌地开口：“江总……”

江惟照放下的手掌紧握成拳，突然狠狠瞪向他，眼白部分充满血丝，目光欲要吃人般。

秘书被他这模样吓了一大跳，双腿差点软下去，“您、您没事吧？”

“出去。”

江惟照压抑着心口的疼痛，一字一句开口，“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准进来。”

秘书心生疑虑，但命令下了，他也只得遵守。

转身走到门口时，手才刚刚触摸到门把手，却听见那道鸷冷的声音又在身后响了起来：“等下。”

“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去帮我查一下与时集团老板的电话。”

江惟照一把嗓音清冷寒冽，顿了顿又补充，“就是程砚。”

“……是。”

能在他手底下做事的人，效率定然是一等一的高。

不超十分钟，秘书就将程砚的号码送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