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ldo;您好，先生。

&rdo;由两个圆形堆叠而成、长着金属臂的二号家政机器人杵在门口，电子眼蓝灯如水波般闪烁，&ldo;今天过得愉快吗?&rdo;

卓向铭把公文包和西服外套挂在它的金属手臂上：&ldo;愉快，你呢?&rdo;

它拿好东西就转身走了，边播一小段欢乐颂边喜气洋洋道：&ldo;非常愉快，先生。

&rdo;

小复式的一楼没什么隔断，进门走两步就能看见餐厅。

童宴已经从桌边站起来了，等他走近，礼貌道：&ldo;向铭哥，你回来了。

&rdo;

&ldo;嗯。

&rdo;卓向铭道，&ldo;今天在家还习惯吗?&rdo;

童宴道：&ldo;习惯。

&rdo;他跟卓向铭短暂对视后便把眼神移向厨房，&ldo;菜快好了，洗洗手就能吃。

&rdo;

他努力想显得平常，但还是给卓向铭看出窘迫。

&ldo;早上出门有点儿急，忘了跟你说一声。

&rdo;为了显示适当的亲切，卓向铭示意童宴坐下，走到他身边，顺势扶住椅背，垂眼看着他道，&ldo;旋龟有这里所有房间的开锁权限，你有需要都问它就可以。

其他的，车钥匙这些他也都知道地方……你拿到驾照了吗?&rdo;

童宴先点头又摇头：&ldo;拿到了，但没怎么开过。

&rdo;

卓向铭道：&ldo;那行，等开学我派……童宴?&rdo;

童宴把脸偏了过去，相当短的时间内额上就渗出点汗，眼睛闭得很紧，压倒了一大片长睫毛。

卓向铭很快意识到什么，迅速收回手退开，收敛自己身上的信息素：&ldo;抱歉。

&rdo;

童宴也起身走开了些，但脚步不稳，被桌腿绊了一下。

&ldo;小心。

&rdo;卓向铭又上前几步将他扶住，一手环着童宴贴着桌沿的后腰，另一只手抓着他肩膀。

&ldo;抱歉。

&rdo;松手后他又说。

童宴已经走到了厨房门口，明明是卓向铭粗心冒犯，他却看上去比卓向铭还要不安，连声道：&ldo;没事……没关系，这是我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