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宴脸上没什么表情，看不出心情，张嘴接受投喂：&ldo;睡够了，刚好。

&rdo;

&ldo;嗯。

&rdo;他又看了看童宴，调完火以后把衬衣卷起到手肘处，回身先洗了手，然后拿了几片生菜在水龙头下冲，假装没事，&ldo;再等两分钟，马上好。

&rdo;

童宴嗯了一声，没走开，还在他身边站着。

卓向铭弄了两个三明治，另外给童宴炖了个蛋，粥还要等一会儿，看童宴板着脸跟在自己后面走来走去，拿盘子找碟子，像个别扭的小尾巴，就回身举着湿手拿胳膊把他抱住了，用下巴在他头顶蹭了两下：&ldo;还困就去坐会儿。

&rdo;

童宴也被动地抱着卓向铭的腰，但是没说话。

卓向铭用手腕磨蹭他的腰：&ldo;嗯?抱你过去?&rdo;

童宴说：&ldo;不给你抱。

&rdo;

&ldo;还生气?&rdo;卓向铭低笑了声，在他头发上亲了亲，也不松开他了，让他靠在自己怀里，&ldo;别气了，我错了。

&rdo;

&ldo;你下次不要让旋龟叫我起床。

&rdo;童宴不满道，&ldo;叫起床是你的工作，做早餐是旋龟的工作。

&rdo;

旋龟来了，旋龟又默默走了。

卓向铭又笑了一下，眼睛里都是笑意，这回把他抱的更紧了：&ldo;你说想吃炖鸡蛋的，我怕它做不好。

&rdo;

童宴又问：&ldo;我为什么生气?&rdo;

卓向铭小心地道：&ldo;你说呢?&rdo;

&ldo;我不知道。

&rdo;童宴故意说。

卓向铭低头看他表情，想确认他是不是真的在生气：&ldo;我昨晚太过分了。

&rdo;

童宴道：&ldo;就是太过分了。

&rdo;

卓向铭道：&ldo;嗯……&rdo;

童宴道：&ldo;那你知道错了吗?&rdo;

卓向铭点头道：&ldo;知道了。

&rdo;

童宴一手搭在他肩膀上，下巴杵在他胸口，仰头看他：&ldo;下次还犯吗?&rdo;

卓向铭看着这只纸老虎，没有立刻回答，等童宴又问了一遍，卓向铭突然把头更加低了下去，托着他后脑勺吻了吻，觉得费劲儿，又拖过去按在冰箱门上亲，含糊地说：&ldo;犯，还有更过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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