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宴随口说：&ldo;就是公司的东西吧。

&rdo;

他先没看，以为就是卓向铭落在这儿的，不知道重要不重要，打算晚上给他。

但还有两张纸飘了出来，童宴又弯腰去捡，随意瞟了两眼，发现是一个人的简历，再细看‐‐是个画家，因为这人前段时间刚举办了巡回画展，评价很好，在最近算个挺热的新闻，所以童宴恰好知道。

打开文件夹再看其他的，童宴发现这上面的行程企划跟最近的新闻完全符合，只不过有更多观众没看到的细节，要打点的艺术圈评论家和请到的营销公司，还有每一步中间会有的反馈预计和间隔。

营销大同小异，童宴从小耳濡目染，也懂一些，从一个垃圾收集器到明星的推广，差异只在烧钱的多少，不过总是有回报的，而且回报要远高于投入。

但手里这厚厚的一沓资料，是不计预算的推法，相当于要用钱堆一个横空出世的艺术家。

最重要的是下面盖着卓向铭的私章，日期在一个多月以前。

后面还有一章

第43章

&ldo;该买个飞行器了。

&rdo;卓嘉烁说，&ldo;最近小孩儿不是都流行这个吗?你要不要?&rdo;

童宴合上文件夹，指腹在文件夹的尖角上摩挲，过了会儿，才说：&ldo;待在家用不着。

&rdo;

卓嘉烁道：&ldo;玩儿嘛。

&rdo;

&ldo;你干嘛关心我这些?&rdo;童宴转头看他，&ldo;又憋什么坏呢?&rdo;

卓嘉烁把脸一板：&ldo;怎么说话呢?&rdo;

看完那个东西，童宴是实在没心情说话了。

但他闭着眼睛靠在座椅上，还是忍不住一直去想。

方案框架应该是底下的人做的，但卓向铭也确实很认真地审阅过，上面有他的标记，小字写着一些建议，同意或者否定，越往后越密密麻麻，童宴想一想就脑袋疼。

卓嘉烁大概以为童宴睡着了，没再说过话，还把音乐也关了，到家才叫他：&ldo;童宴，下车。

&rdo;

童宴睁开眼，嗯了声，然后把怀里的文件夹装进书包里准备下车。

&ldo;等等。

&rdo;卓嘉烁又说。

他掏出个方形钻晶材质的卡片，挂在一个钥匙环上，递给童宴，&ldo;飞行器，晚上到货，到时候会停在你家屋顶。

&rdo;

&ldo;……&rdo;童宴愣了下，接过以后说，&ldo;谢谢……&rdo;

卓嘉烁酷酷地说：&ldo;小意思。

&rdo;

&ldo;为什么突然送我东西啊?&rdo;

卓嘉烁道：&ldo;不是我一个人送的，我妈出了一半钱。

&rdo;

童宴又说：&ldo;谢谢你和阿姨。

&rdo;

&ldo;嗯?&rdo;卓嘉烁挑眉。

童宴也知道自己叫错了，摆手说了句：&ldo;知道了。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