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便沉默了一下。

夏念问：&ldo;很可能是什么？&rdo;

&ldo;现在还不能确定。

&rdo;灼华微微挑起眉毛，沉声道，&ldo;不过，这天底下的妖精之中，能揭开我贴下的镇妖符的寥寥无几……说不定，是妖仙。

&rdo;

夏念很惊讶：&ldo;妖仙？就是进化等级最高的那种妖精？&rdo;

灼华没回答，而是飘到了水族箱旁边。

他用扇子敲了敲玻璃，和那只浑身僵直的鱼妖对视了两秒，又摸了摸新贴在鱼缸外侧的几个便利贴，便回头笑道：&ldo;黑炭，这些镇妖符是你画的？&rdo;

猫妖少年蹙眉道：&ldo;当然是我。

&rdo;

灼华毫不保留地称赞他：&ldo;很不错。

&rdo;

猫妖少年眉头舒展了一下，耳朵抖了抖，脸上的表情终于放松了许多。

然后，灼华的扇子里忽然冒出几缕淡淡的绿色光雾，那些雾气钻过玻璃，缠绕在那条大鱼身上。

他很快又反手，将那些有形的灵气收回。

他闭眼运气片刻，然后才睁眼平静道：&ldo;没错，这只鱼妖现在灵气纯净，并没有任何邪气。

净化仪式的确是成功了的。

&rdo;

然后他展开扇子，微微晃了两下，淡淡道：&ldo;不过，我先前确实看走了眼，竟没看出它虽然灵核缺失，灵气又微弱，可实则功法深厚。

我刚刚用灵气试探了一番，发现它的确体质非同凡响，像是修炼了几百年的老妖，甚至可能是已经进化了的妖仙，所以才能在灵核缺失的情况下，维持灵体不溃散。

&rdo;

&ldo;它有几百岁了？&rdo;猫妖黄尚显得很惊讶。

&ldo;很可能。

&rdo;

猫妖蹙眉，尾巴尖晃了两下，小声嘟囔道：&ldo;那……肉岂不是老了……&rdo;

灼华假装没听见这句话，而是看向夏念。

&ldo;这只鱼妖已经净化完毕，基本上应该对人类无害了。

但是他先前的确吓到了你母亲，所以再管它几日，观察一下也无妨。

&rdo;他说着，便勾起唇角，&ldo;你是一家之主，就由你来决定吧！

&rdo;

夏念失笑：&ldo;我怎么是一家之主了？&rdo;

灼华一本正经道：&ldo;那是自然。

你是现任的植妖师，赵氏的正统继承人，当然算作一家之主。

&rdo;

头一次拥有了&ldo;一家之主&rdo;的头衔，夏念的鸭梨有点大。

她一向有选择恐惧症，最不喜欢做决定，所以一向不喜欢当领导。

她迟疑了一下，弯下腰，望向了水族箱中的大黑鱼。

黑鱼吐了一串细小的泡泡，黯淡的眼睛无声地望着她，看起来似乎有点可怜。

夏念便问灼华：&ldo;现在以你的功力，应该能逮住它吧？&rdo;

灼华笑道：&ldo;当然，它现在还很虚弱，远远不是我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