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星点点，夜风微凉，小手拽着柳仙白长袖的林闻艺站在琼玉舟上，低头看着脚下正在赶夜戏的剧组，不由得心生感叹。

她啥本事没有，也就蹭人家的坐骑过过瘾，但也就这样，那种居高临下，睥睨四方，人如蝼蚁的感觉依旧是扑面而来……让她出现一种自己很牛批的错觉。

“唉——”

“为何叹气？”

柳仙白侧眸看她。

“我不是叹气，我是感叹……”

林闻艺抬起头，回视他，“我们人在你们眼底，是不是就跟蚂蚁差不多？”

“……”

是的吧，所以千年来他都懒得低头看一眼。

如同人都不会去在意蝼蚁到底是如何生存的一样，说到底不是什么过了历练的阶段，而是觉得他们太过渺小……

见他沉默，林闻艺已经知道答案，瘪了瘪嘴又问，“我们人也能修行到你们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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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

这次，柳仙白回得很快很干脆，“而且人出生就有灵，叁岁就开智，我们若是没遇到机缘，到死都未必能过开灵智这一关，更别提后面的化形以及渡劫飞升，论修行的底子，你们是高我们一阶的。”

“是这样的吗？”

林闻艺眼底一下就燃起了光，“你看我这样的行不行？我多的不要求，有生之年能搞个坐骑，像你这样想飞哪飞哪就行！”

柳仙白一听她这话就知道她不是修行的料，但又不想打击她……

“我看你还是有些仙缘的，要不那黄皮子也不会找你讨封。”

“真的吗？！”

林闻艺眼睛更亮了，好似她的坐骑已经近在眼前。

柳仙白转回头没敢看她，“你若感兴趣，我是认识一些得道高僧和道友，可帮你引荐。”

“你教我不行么？”

“就连妖拜师，都会选择同类，你说我如何教你？”

“呃……”

好像也是哦，物种都不一样，“那、那你帮我引荐，只是单纯的帮我，不算我愿望吧？”

柳仙白被她逗笑，唇角微微弯起，“单纯帮你，不算允你那愿。”

“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林闻艺笑着拍了拍胸前，再度低头看向脚下正在忙碌的剧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