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被欺负的是余姿，可一夜都睡不好的确是周鉴之。

梦里，他牵着她的手，在夕阳的余晖下散步，迎着清爽的风，他偏头去看她，可就在这一瞬间，她消失了，原本紧扣的双手只触到虚无，他唇角的笑意散了，疯狂地喊着她的名字，到处寻找，却怎么都找不到。

周鉴之双眸骤然睁开，急促地呼吸着，有些慌乱地侧过头去，见余姿还在他身侧安睡，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没再发烧，他才彻底松了口气。

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一看，6点不到，他却毫无睡意，轻手轻脚地起来准备给余姿做点吃的。

冯姨来的时候，看着厨房里那道穿着居家服的挺拔身影，闻着空气里飘来的粥香味，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周先生，您怎么起得这么早。”

说着就要过去接过他手里的活。

“冯姨，你今天先回去，钱照样算你。”

周鉴之嗓音淡淡的，眉宇间笼罩着一层化不开的郁色。

冯姨也是个会察言观色的，一看男主人的表情，再听他的声音，便知道有事情发生。

跟他道别后，她朝着主卧的方向看了眼，才开门离去。

周鉴之端着热腾腾的排骨粥和小馒头进来的时候，余姿刚醒，听到他的动静也没什么表情，只是木木地看着天花板的吊灯。

“饿了吧，先吃点早餐？”

他柔声朝女孩说道，正要将她抱坐起来，哪知还没碰到她的肩膀，她便瑟缩着躲了开来。

如此剧烈的反应让周鉴之愣住了，温和的面容僵在那，有些尴尬地收回了手。

他克制着自己的语气，低低地说：“你还想休息的话，我先把早餐热着，等你睡饱了再吃。”

没得到回应在他意料之中，他端起盘子朝外走去。

一道冷漠低哑的嗓音突然在空气中响起。

“昨晚的一切，让您满意的话，能放我走了吗？”

“碰”

地一声，瓷碗碎了一地，周鉴之脸上努力维持的平静终于挂不住了，额角处青筋一根根暴起，他的胸口剧烈起伏着，裹着愤怒的脚步走向床边。

“你以为一次就够了？”

一个眼底满是愤怒，一个瞳仁里淡漠冷清，完全一副水火不容的样子。

不知相互对视了多久，女孩突然撑着身子坐起来，抬手一边解自己胸前的纽扣，一边漠然道：“不够的话，你继续做吧。”

周鉴之捏着女孩的下巴，眸子里蹦出阴沉的暗光：“你喜欢这样的交流，我愿意至极。”

话音刚落，他便伸手蛮力扯开她的衣领，扣子蹦开落了一地，却无人在意。

胸前的绵软被大手猛然攥住，女孩皱了皱眉后，放空似地闭上眼。

周鉴之却不愿意放过她，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要她睁开眼。

“好好看看，你是怎么被我弄脏的。”

因为激愤，他的额角青筋直跳，本就泛着血丝的眸子里此刻彻底赤红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