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虚拟网络里，看个人的设定如何，通常痛感的传输都在百分之三十到百分之五十之间；痛楚的最高感应就只有百分之七十，超过这个限制很有可能导致使用者晕眩甚至昏迷，所以在虚拟网络里大部份人都没现实里这么怕痛，也就更加狂妄了，尤其是那些现实里不怎么打架但实际上就是很喜欢打架的人，在网络里经常会涉及网民殴斗事件，在一些网络格斗游戏里更加变本加厉……其实就总的来说，在网络上的喜欢打架的人都未必会在现实中这样打，主要就是因为痛楚感应可以调整的关係。

佳佳跟水长流好好地打了一场，最后两人的人物角色的血条都几乎见底了，代表体力值的进度条也没好到哪里去，两人身上都掛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佳佳的脸上肿了一大块，但是水长流比她更惨，小臂被她拗得脱臼了。

但是，两人的交接的目光里并不见任何的仇视，只有对对方满满的欣赏。

「jaja，你厉害。

」水长流和她一同瘫倒在地上，接受着论坛给用户设定的治疗能源灯提供的外伤治疗，「我在网络里打了八年多，第一次这么凄惨……你厉害！

」

「过奖了。

」佳佳也粗喘着气，平復着刚刚在战斗时心脏一直紧揪着的感觉。

「说实话，你是不是第一次在网络里这么打？我看你的感觉似乎有点迟钝。

」水长流也同样地说喘着气，另一手则是调开了从对打开始就进行的视频录影，把进度条拉到最前面开始观看双方打斗中的表现。

「是啊。

我忘记网络里的痛感设定比较小，一直以为自己受伤不重，但其实原来我已经伤到了，因此后来影响了判断。

」佳佳也看着那个视频，指了指其中被影响了感官的片段，而水长流也点了点头表示在那时候的确感觉到她的不妥。

「不过即使是这样，你也有本事把我搞得这么惨，这可不是什么普通的业馀本事。

」水长流对她扬了扬眉，「老哥我可是特别部队出来的，寻常民眾再怎么练可没这种本事。

」

「是经过系统化的训练没错……」虽然基本上各种门派的武功都被她弄成了一个大杂烩，她本身搞不太懂自己用的招式是哪一个门派了，哪一个顺手就用哪一个。

这时候，她真高兴她有这样的机会学习这么多武打技术，这可是千金都买不到的体验啊！

所以才会觉得欠了系统很大的一个人情，毕竟从传统文化上看来，系统就等同于她的「师父」，而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而且人家还让本来就死了的她多活了二十年呢。

赚大了，所以用自己的一条命来偿还，这值得。

佳佳轻扯着嘴角，「但我干嘛要跟你说我是哪里来、跟谁拜的师呢？」

「喂喂不能这样的妹子，老哥都交代自己的老底了，你怎么可以不说啊！

」水长流嗤了一声，「算了，稀罕！

」

没了打斗声所以显得有点安静的用户空间里，在水长流的语音落下后忠实地呈现该有的平静，直到一阵轻笑声打破了这阵清净。

佳佳笑了很久都没停下，让已经治疗得能够坐起的水长流有点恼怒，伸手就推了推佳佳，「嘿，不带这样偷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