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霖一眼就认出了她。

第156章香消

&ldo;颜雨久‐‐&rdo;卫霖叫着她的名字，疾步冲过去，抱起她。

白源立刻脱下外套，裹在她赤裸的身上。

在她胸口，原本雪白丰满的辱房下方，插着根锋利细长的金属搅拌棍。

棍子刺入心脏，透体而出，用的是一种让人不会立即死亡、又无可救药的刁钻角度和狠辣力度，似乎想让她在痛楚煎熬中，被迫倾听死神逼近的脚步声。

&ldo;卫……霖……&rdo;颜雨久用痉挛的手指，揪住了卫霖的衣襟，脸色苍白如纸，一张嘴，血沫汩汩涌出。

&ldo;别说话，保存体力，我这就送你去医院‐‐&rdo;卫霖焦急地一手抱紧她的肩背，一手托起她的腿弯。

颜雨久摇头，喘气道：&ldo;不要……浪费时间了，没用……我只想……把我想说的话……说完……&rdo;

卫霖固执地抱着她跑了一段路。

颜雨久痛苦地咳嗽起来，血沫喷了他一胸口。

卫霖的肩膀被人握住，他转头，见白源脸色沉重地摇了摇头：&ldo;她撑不了几分钟了，让她说完话吧。

&rdo;

卫霖腿一软，坐在了通道地板上。

他小心地挪动颜雨久的四肢，让她在他怀中躺得尽量舒服些。

白源半跪下来，蹲在他们身边。

颜雨久好容易缓过一口气，声若游丝地说：&ldo;卫霖，白源……谢谢你们……当初&lso;陷落&rso;时，我本来已经死心了，想放弃现实世界，放弃一切……但你们，你们始终没有放弃我……把我拉出&lso;绝对领域&rso;，不止救了我的命，还让我看到……看到了更好地活下去的希望……&rdo;

&ldo;你会活下去的！

现在也别放弃……&rdo;卫霖将她满是血污的一只手握在掌心，轻轻揉搓，似乎想让自己的体温渗透进她冰凉的皮肤。

他鼻子酸楚难忍，胸口像被沙袋重重压着，呼吸困难。

&ldo;现在我真的很想……活下去，和你们一起战斗……等一切都结束，我就在街角开家蛋糕店，你们来吃蛋糕，不收钱……&rdo;

卫霖哽咽着说不出一个字。

白源轻柔地抚摸他的后背，掌心温暖而坚定，似乎想要替他分担走悲伤沉痛的情绪。

&ldo;别难过，人各有命……我只是遗憾，这辈子谈了那么多次恋爱，和那么多个男人上过床，可没有一个是好人……&rdo;

颜雨久缓缓勾起嘴角，回光返照似的嫣然一笑。

此刻任何脏污的乱发与青白的脸色都无损于她的美貌，她眼神明亮，仿佛燃烧到极致的烟火，在夜空留下最绚烂的光彩。

&ldo;我想和你上床，或者和白源……可以吗……&rdo;

卫霖不知该如何回答，心慌气短地胡乱点了一下头。

&ldo;……哈，开玩笑的，你们要好好的，好好的‐‐&rdo;她轻声说，然后慢慢闭上眼睛，另一只手从卫霖的衣襟上垂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