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胸中思潮起伏，面上却尽量克制，半晌方整顿思绪淡淡地对明帝言道：&ldo;陛下英明公正，受凰朝万民爱戴，微臣作为凰朝臣僚中的一员，敬慕陛下也没什么错吧。

至于喜欢不喜欢陛下，真有那么重要么？陛下的后宫陛下也不是个个都喜欢啊，臣侍看陛下就不怎么喜欢沈才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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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帝一愣，不可思议地问他道：&ldo;你这是打算破罐子破摔吗，连掩饰都懒得掩饰吗？还跟朕提沈才人，你以为沈才人的郁郁寡欢是朕造成的吗？他那是心里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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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澄惊了，他不知道明帝究竟知道多少，可这话出明帝之口入他江澄之耳，他却不能不替沈才人辩白：&ldo;陛下听谁人说的，一定是传语讹误，让陛下误会沈才人了，臣侍与他是邻居，从未见到沈才人有何不妥之事，倒是常见他在殿中读书画画，是个性情高洁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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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帝愤愤地道：&ldo;那年朕巡幸绍州，住在沈家，沈家让沈才人出来给朕斟酒，朕并没有动任何心思，朕当时娶玉儿还没多久，朕答应了玉儿一年之内不纳新人，结果沈家非说沈才人对朕恋慕之极，闻道朕拒了他，还用刀子自残，朕又不是铁石心肠，只得同意了。

当着沈家族长的面，朕看他也笑得开心，还以为他对朕果真很喜欢。

哪想到进宫后他就跟朕讲，他心里有人了，让朕别总强迫他，朕是那种爱强迫人的女子吗？朕甚至想过干脆放他出去跟他那个心上人团聚，但朕已经宠过他了，朕不知道他那心上人还肯不肯和他在一起，这事也就拖着了。

朕虽然不经常召幸他了，可是朕待他也不薄啊，他的暖香殿的用度从来都是跟琼儿他们一样的，朕怜惜他心里苦，每次赏赐东西，给他的都比别人多一些，朕得了什么新鲜物件朕也一定记得给他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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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澄越听越愣，初始听闻沈知柔竟然敢跟明帝直言心声，十分佩服沈知柔的率直无畏，后听明帝话语中很自得于怜香惜玉的温柔做派，心里却不是个滋味了，他闭了闭眼睛，努力压下心底深处涌上来的酸涩，尽量平静地道：&ldo;原来陛下对臣侍是最不上心的，却还来指责臣侍不喜欢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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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帝一下子愣住了。

他也不说话，用力控制情绪。

片刻方道：&ldo;陛下若真是不想娶玄武的皇子，最好先等玄武那边确定了联姻皇子的人选，而后要到皇子的出生日期，再派人去玄武散布消息，只说陛下找钦天监算过了，若是陛下娶那皇子，对皇子的家人不利。

玄武一向重视数术，高敞疑心更重，他若疑心了，陛下这边再提出将皇子嫁于某个世女，玄武多半也就不会反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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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帝点头，刚要说什么，江澄已经施礼：&ldo;陛下没别的事的话，臣侍就先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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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放小橙子出去做官：）

第26章起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