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

久违的哗啦啦声音响起，那头道童模样的丧尸尸体迅速塌陷下去，化作一道黑烟，射入王烬体内。

王烬的眼前立刻闪过一道道本不属于他的记忆。

……

“极阴花，药性为何？”

“极阴花生于极阴之地，天下罕见，性寒极，可辅以石阳竹叶，压制心魔，内敛心火……”

“铁翼金蟾羽，药性为何？”

“铁翼金蟾，生于灵气充足之水域，其羽为药，性温和中正，可温养真气，扶正养元……”

老人面色严肃，身前是一个个看起来只有十一二岁的小孩子，穿着宽大的道袍，将他们小小的身体罩在其中。

老人问，这群小孩子乖乖地答，若是有答不上来的或者是答错的，老人立刻便会毫不留情地以荆条抽打在其手背上，留下一道鲜红的疤痕。

“都给我记住了，炼丹一道，绝对不得有丝毫的马虎，哪怕出了万分之一的差错，练出来的丹药都有可能变成剧毒之药，所有药物的药性，你们都必须给我记住，不能有分毫偏差！”

老人无比严厉地呵斥着这群小道童，小道童中有不少人已经被抽打得抽噎起来，然而在这严厉的老人面前，也不敢哭出声，只能小声抽噎着点头。

等到问答结束，那外冷内热的老人却又将那些挨了惩罚的小道童挨个叫到身前来，蹲下身子，亲手将一种药膏敷在他们被抽打得通红的手背上，动作柔和，似乎生怕再弄疼了这群小道童，药膏敷好后，还会亲手擦去小道童眼角未干的泪痕，小声安慰。

对于这群小道童而言，这老人既是一位严师，又是一位慈父。

然而，随着时间一天天推移，某一天，原本慈祥的老人却一夜之间性情大变，变得残暴，专蛮，动辄便会对他们打骂。

直到有一天，那老人将一个小道童单独叫来，喂他服下一颗丹药。

再之后的记忆，便是一片混乱以及大量的昏暗压抑的情绪。

“这头道童模样的丧尸记忆中那位老人，就是庭院中的那头怪物？”

消化掉那道童丧尸的记忆，王烬揉了揉脑袋，猜出来记忆中那老人的身份。

很显然，那被小道童服下的丹药，便是那九转破厄升仙丹，而那老人，便是那庭院中炼制这丹药的怪物。

他有些难以想象，在这小道童记忆之中慈眉善目的老人，为何会变成现在那幅怪物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