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知道，&rdo;裴言缓缓道，显然他深知这一点，&ldo;我是想，通过您和上将大人谈一谈。

&rdo;

薇薇安愣了愣：&ldo;上将……大人？&rdo;

裴言点了点头。

薇薇安眼中忽然忍不住多了一分戾气，怎么说呢，对方现在的地位让她觉得……觉得很不是滋味。

她忍不住回了一句。

&ldo;如果您想见上将大人的话，只需要和亚瑟陛下说一声不久好了吗，现在还有什么人是您见不了的吗？&rdo;

裴言愣了愣，想来是没有想到态度一向温柔的薇薇安忽然说出这样尖锐的话。

薇薇安显然那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的情绪会这么激动，她已经变得沉稳了很多了，她嘴唇微微动了动，最后只能茫然地道了一声抱歉。

裴言长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不过最后还是沉默了。

上一次见到薇薇安的时候，薇薇安虽然坚毅了很多，但还不是这个样子。

那个时候菲洛米娜虽然陷入了长期的昏迷，可是至少还有个盼头，偶尔还能有个支柱。

现在，菲洛米娜已经彻彻底底地死去了。

薇薇安已经是完完全全的孤独一人了，继承姐姐的位置，继承姐姐的权利，却还没有彻底继承姐姐的意志。

&ldo;我会尽快联系上将大人的。

&rdo;薇薇安平复情绪后安静地回答道，她想让对面的男人尽早离开。

&ldo;我从前，&rdo;他忽然道，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忽然想对薇薇安说点什么，&ldo;都是一个人的。

&rdo;

&ldo;……什么？&rdo;薇薇安怔了怔，显然没想到裴言会忽然对她聊这些东西。

&ldo;我从前有想过我的家人，&rdo;裴言微微眯了眯眼睛，轻轻回忆道，&ldo;因为我一直没有什么家人，后来我发现这世上还有一个我有血缘的亲人。

&rdo;

薇薇安有些茫然地睁着眼睛，显然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

&ldo;那就是菲洛米娜。

&rdo;

薇薇安瞳孔一缩。

&ldo;我对她的记忆很浅，但是很温柔，&rdo;他慢慢回忆道，&ldo;她是一位，很温柔的姐姐……至少在我记忆中，偶尔是我童年时候想起的慰藉。

&rdo;

&ldo;你……&rdo;薇薇安不敢置信地捂着嘴唇，&ldo;你是……&rdo;

&ldo;很快那么点记忆也随着时间的流逝过去了，&rdo;裴言叹了口气，&ldo;再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拿着枪要置我于死地，嗯……她恨我，有很多理由。

&rdo;

薇薇安怔怔地看着他。

&ldo;我并不觉得有多难过，毕竟学院这种东西于我淡薄得几乎没有任何关系，&rdo;裴言继续道，&ldo;我甚至……但是等她死了，我还是会有点惆怅。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