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那你等于是白说，谷平。

&rdo;

&ldo;是啊，抱歉。

不过，我知道你们曾经有三个嫌疑人，为什么不从他们身上再找找线索。

至少现在不用拘泥于我的长相了吧？他们身上有很多地方符合罪犯的特征。

&rdo;谷平好像在为自己争辩。

&ldo;我早就想到这点了，我会找痕迹检验科的人来收集指纹，然后就可以跟那几个人作指纹比对了。

我相信，只要他在这里生活过，那一定留下过痕迹。

&rdo;王立一边说，一边开始按电话按钮。

在痕迹检验科的人还未到达之前，王立拉着谷平抽空去了趟隔壁的海南路三十五号。

住在这里的秦太太曾经在十年前接受过警方的询问。

很巧，给他们开门的正是秦太太本人，她是个头发花白、身材干瘦的老年妇女。

得知他们的来意后，她很客气地把他们请进了家。

&ldo;都那么多年前的事了，你们还想打听什么？&rdo;秦太太给他们倒来了茶。

&ldo;我想问一下，陈医生的儿子后来有没有回来过？&rdo;

&ldo;回来过。

他还来过我家呢，但那是他父母出事后的三四个月了。

他不明白为什么他父母都不在了。

我当时也有点怀疑他，不过，他说他那天遇到了车祸，还给我看了他头上和腿上的疤，我就相信他了。

&rdo;秦太太说。

&ldo;他有没有问过你什么？&rdo;王立道。

&ldo;当然有，我把事情都对他说了。

&rdo;秦太太在他们对面的旧沙发上坐了下来，眼睛里闪着好奇的光，&ldo;他非常吃惊，那可以理解，随便谁碰到这种事，都会反应不过来的。

我让他到警察局去问个清楚，我记得那个办案的警察姓陈。

他后来有没有去我不知道，但几天后，有天晚上，我看见他提着一个行李包鬼鬼祟祟地离开。

那时候大概是夜里十一点，我能认出他的样子，他走后没多久，就有几个打扮得不三不四的男人在附近的街上逛，我看见其中一个还推开陈医生家的门走了进去，我马上就打电话报了警。

警察赶到后，好像没查到什么。

但是第二天早晨，我刚出门，就有人从背后推了我一把，让我掉在一个大水坑里，害得我衣服摔破了，手臂也骨折了，回来还被老头子骂了一顿，说我多管闲事多吃屁。

&rdo;秦太太嘿嘿笑起来，又叹了口气道：&ldo;但我就这脾气，再吃亏上当也没用，该管的还是会管。

&rdo;

&ldo;秦太太。

你当时说，陈医生的病人里有黑道上的人，是不是？&rdo;

秦太太敏起鼻子，点点头。

&ldo;那两个男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一个五大三粗，长得很壮实，手上文了只蜥蜴，还有一个瘦精精的像只猴子。

&rdo;

王立掏出常豹和陆九的照片摆在秦太太面前。

&ldo;秦太太，请仔细看一下，你见过这两个人吗？&rdo;

秦太太看都不看就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