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确比沙盘要好用些。

只是用这黑板如何习字？&rdo;

宁博容看向宁盛，&ldo;阿爹真笨，这黑板既是黑的，让他们以沙袋悬腕，以清水于黑板上练字便是了，写到最后，前面风干，又可继续写，也能看出自己字写得如何，一日多练上几刻便好。

&rdo;

宁盛愈加惊异，因宁博容小小年纪，各种考虑却相当周到，&ldo;如此便可节约纸张？&rdo;

&ldo;是呢，他们连书本亦是没有的，但仍然可以记得牢。

&rdo;

&ldo;为何？&rdo;

宁博容指了指后面的黑板，&ldo;后面就有啊，在小黑板上抄上一遍带回去也就是了。

&rdo;

哪怕这些孩子初次启蒙，用粉笔写字都写得歪歪斜斜，却仍然满脸高兴和虔诚，非但不计较没有课本，反倒为这种新奇又节省的学习方式而感到兴奋。

而这时，宁盛恰好看到陆质将第一行用布巾擦去，又写下《千字文》的下面一句。

&ldo;果真好用……&rdo;宁盛赞赏道，&ldo;阿容真是出了好主意。

&rdo;

宁博容笑道：&ldo;阿爹可是要搬到那边学堂间去？&rdo;那边，可是正式学子们学习的地方。

&ldo;嗯，不错。

&rdo;虽然说直接照搬女儿弄出来的东西有那么点儿……

&ldo;那么阿爹，总要给我点补偿吧？&rdo;

宁盛饶有兴趣，&ldo;你要什么？&rdo;他倒想看看这个女儿还能弄出什么来。

宁博容狡猾地笑了笑，&ldo;到时你便知道啦！

&rdo;

宁盛失笑，&ldo;罢、罢，我就不问了，阿韦，你去请两个木匠师傅来。

&rdo;

小厮赶忙应声去了。

&ldo;我与你几个师伯煮酒品茗，你们自给这些孩子启蒙，记得不可太过胡闹便是。

&rdo;宁盛吩咐宁博容道。

宁博容知道他多半是要与书院其他夫子商量黑板的事，脆生生地应了，却还要抗议一下，&ldo;阿爹，我什么时候胡闹过！

&rdo;

宁盛摸了摸她的头顶，才笑着离去了。

宁博容看着室内一本正经的陆质，想了想，对阿青道：&ldo;走，我们去厨房看一看。

&rdo;

原本宁家的厨房自然是与书院分开的，书院自有厨子为书院学子提供吃食，但按规矩，也是一天两顿，朝食哺食罢了，到书院是来学习的，却非享受，所以哪怕是万里书院这样的地方，学子的食宿本意还是以清苦为主，只是其中富贵子弟太多，却也不能太过寡淡。

宁博容观察过学子们的吃食，基本上荤食还挺多，这也不奇怪，这年代，素菜其实更少……不仅仅是种类，和时令也有关系，幸好云州位置偏南，物产丰富，他们的餐桌上也能更丰富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