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风卿皱了皱眉，他没想到柳如烟会突然道歉。

“我不是有意的，”

柳如烟叹了口气，即便当初惠妃救的人不是她，但是如果没有她的相救，恐怕自己这一缕孤魂早就消失了，“王爷放心，妾身虽然在这王府之中待了这么久，但是宫里的规矩，却是时刻没有忘过。”

“哼。”

楚风卿冷哼一声，算是应和了她的话。

“时辰不早了，王爷还是早生歇息吧。”

从宫里出来的时候，柳如烟就已经觉得自己累得不行。

再加上那么一撞，现在松懈下来后，整个身体像是要散架了一般。

这种感受，饶是习惯了高强度工作的她，也有些受不了了。

“本王劝你还是好好待在这府里，”

楚风卿见柳如烟身上的衣服有些破烂，眼里闪过一丝让人不易察觉的神色，“皇宫不是你柳国公府，要是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人，就算是皇兄一直都在保你，本王也不会手软的。”

柳如烟有些不解地看了一眼楚风卿，只是随后便应声道：“是。”

见她已经规矩了不少，楚风卿也懒得在这里和她再浪费口舌。

寂静的院子里只剩了柳如烟一人，她蹲下身，将头埋在膝盖上。

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席卷而来，柳如烟深呼吸了一口气，而后冷清的泪水从她的眼角滑了下来。

楚风卿原本折身回来，想要询问她赵雨桐最近的状况，但是见此场面，最终还是停下了脚步。

孤单的背影在冷清的月光下更显单薄，这个样子的柳如烟，是楚风卿从来都没有见到过的。

好半晌，柳如烟才站起身，独自朝着房间走去。

“王爷，需要属下去查查王妃究竟遇到什么事了吗？”

见着自家主子站在原地，夜一开口询问道。

楚风卿听到他的话回过神，而后几不可见地摇了摇头。

柳如烟害死他的母亲，不管她受了什么委屈，那都是她应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