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黎潇实在忍不住，叹气一声，从两人身边出去，拍拍黎泽肩膀，“一会出来上药”

“讨厌哥哥”

哭得伤心的黎沫被他神奇的脑回路一下阻扰了伤心的情绪，半天就憋出四个字来，索性把眼泪全擦在他身上，眼睛红红的看他

不哭就万事大吉，说什么黎泽都照单全收，“哎呦，小哭包，讨厌我就不哭啦”

还在记仇的黎沫轻哼一声，想起他受伤，而且杜苏也受伤了，不自觉地就联系在一起，吸了吸鼻子，拉着他出去，坐好在沙发上等着黎潇给他上药，“哥哥”

“嗯”

黎泽心思全在她身上，连着黎潇给他消毒都没感觉

小脸哭得红红的，他一个劲地给她擦去泪痕，软滑的肌肤简直爱不释手，黎沫蹭蹭他的掌心，眼睛一眨一眨，“我来医院是因为小可的哥哥受伤住院了，然后送她来的，但是哥哥你又受伤了，你们是同学，难道你们学校有什么出血事件吗？”

黎泽下意识扯了扯嘴角，突然感觉到疼痛，皱起了眉，“嘶…哥你轻一点！”

“不是说不疼嘛”

黎潇笑着抬头看黎沫一眼，又朝她眨眼，惹得黎沫笑呵呵的

“黎沫沫，给吹吹”

这下也不顾她哭不哭了，手握拳突起受伤的部位递在黎沫面前，她乖乖也听话顺从了，嘟起的嘴润红，吹出的气暖烘烘的，许是心理作用，黎泽瞬间又不疼了

不过她疑惑的眼睛还望着他，刚才的问题还没回答呢

“没有出血事件，我只是意外，至于杜苏就不知道了”

黎泽脸不红心不跳的说谎，实则上一场两人才打过，人进医院也是他的缘故

“哦～还以为哥哥会知道些什么呢，小可哭得可伤心了”

她看似是又相信了黎泽的胡说八道，垂眼担心着杜可

室内萦绕着酒精药膏的混合味，还有汗味和血腥味，黎沫下意识摸了摸鼻子，挪动了座位远离黎泽，这一切黎泽都默默看着，他确实也没有理由要求她挨着自己做

深夜，三人还是一起回了黎家别墅，书包是黎沉拿回来的，他坐在客厅里，听见开门的动静并没有转头来看，而是准备起身往楼上走

黎沫扯了扯黎潇的衣角，急着想让他出声把黎沉留下来，不过这回，黎潇还没出声，倒是黎泽先出声喊住了他

“哥！”

“嗯”

黎沉没动，只应了声，涌动的空气里带着少见的血腥味，不动声色地默默按紧杯沿等着他继续说

“黎沫沫有话对你说”

“哥哥！”

黎沫还以为他要说什么，结果把自己出卖了，哑着声瞪他

“去吧，大哥只会怪自己”

黎潇轻轻捏了捏她的耳垂，拿起书包越过两人就朝着楼上卧室走

黎泽也难得有眼力见，溜去了花园

客厅里就只剩黎沉和黎沫，他默不作声地下楼，走近黎沫，她还低着头看自己的脚尖，攥着裙摆有些紧张

“沫沫”

“哥哥，我以后不会凶你了…对不起…我就是一时累极了，说了气话…”

两人同时开口，黎沫忍住想哭的冲动，一口气说完了话就低着头掉着眼泪

灯盏逐渐灭掉，只剩两人周围的灯光，影子相融，晕染了白色围巾，变得微微金黄，黎沫垂落着眼睫，其中挂着几滴泪珠又欲滴未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