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舟瑾还是太高估了自己。

明明知道最保险理智的做法，是不再出现在她的视野里，一辈子做彼此在世界上血缘最相近的陌生人，再不然，也应该是在这四天期间，好好扮演哥哥的角色，保持合适的距离，守住原则坚决不动摇。

可他哪一个都没有做好。

“我没有未婚妻。”

叶舟瑾看着苏眠用自己的手背抹眼泪，感觉心突然被人揪了一把。

他早已深知自己此生的命运，自知不该放纵欲望蔓延，或许这便是挑战贪婪本性的后果，他以为自己能够成功，却还是在不知不觉间变成了那时的金丝雀。

叶舟瑾平静地说出口：“以后也不会有。”

似乎是在思考他这些话的真实性，苏眠经过了几秒的呆滞，她的鼻子哭得都微微发了红了，说话带着浓厚的鼻音：“你不要哄我。”

“没有哄你。”

叶舟瑾也只是向她陈述，自己以后能够确定的事实。

见识过更广阔的天空，或许真的唯有走到生命的尽头，才能甘愿再次回到那狭小的一隅吧。

“没事，”

苏眠说着，安慰地摸了摸他的头，再次环住了他的脖颈，“我养得起。”

——“以哥哥为标准的话，我怕是这辈子都不用嫁人了。”

这是电影里妹妹说的话。

——“没事，哥养得起。”

这是哥哥随后给出的承诺。

“不了不了，还是不要这么说了，”

想到结局，苏眠又喃喃地嫌弃道，“我才不要像哥哥那样，做个不遵守诺言的坏蛋。”

或许连苏眠自己都不知道，她喝醉酒后的模样要比平时鲜活灵动的多。

也许是因为酒精的作用，使苏眠暂时卸下了冷漠和戒备，现在的她真实又可爱，不需要刻意去做什么，便足以轻松勾出他人内心柔软的一面。

“要不你亲亲我吧，”

苏眠不去理会自己还在发颤的手，也不管自己的话符不符合逻辑，对着叶舟瑾就说，“亲了我就相信你。”

他从来拒绝不了她的要求，却又时常因此而深深地自责，自责于一次一次的破例，自责没有能做到好榜样，好好的引导她。

她自己也说过的，他们之间这样做是不对的。

叶舟瑾的手搂着她纤细的腰肢，又收紧了紧：“你不会后悔？”

他不想看到她清醒之后厌恶后悔的神情，哪怕他也知道现在问了等于白问。

“不会，”

苏眠笑着将脸更凑近了一些，“总得好好亲一次才能甘心。”

原来是为了能让自己甘心，叶舟瑾眼眸微垂，是啊，也不知自己到底在期待什么。

这么漂亮的眼睛，不该流露出这样不好的情绪，苏眠轻吻在了他的一侧眉弓，沿下又亲在那微微往上挑的眼尾，接着是高挺的鼻尖，最后轻轻在绷直的唇瓣上蹭了蹭。

像是一只成功偷到腥味的猫咪，不需要费心找什么合适的借口，她勾着嘴角伸出自己湿软的舌尖，顺着他的唇缝舔了舔，在上面留下了一道浅浅的水痕。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