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知道我几乎没有机会了，可是我不想一辈子待在福利院里，我讨厌这里。

&rdo;尹厉的手握住我的，似乎要传递力量给我，&ldo;所以我混在那群5-10岁的孩子里去了，我太瘦了，也不好看，嬷嬷们也不大喜欢我，她们一开始甚至都没发现我混进去了。

&rdo;

&ldo;我为了让自己好看点，每次出去都会拼命捏自己的脸，让脸上带点血色，或者捏得肿一点，显得肉鼓鼓的讨喜。

&rdo;我自嘲着摩挲自己的脸颊，仿佛还能记得自己是如何一边疼得掉泪一边还持之以恒拼命捏自己的感觉。

&ldo;有时候我觉得自己是待价而沽的商品，却因为卖相不佳而积压，我很害怕，我怕自己过了保质期，只能被拉去销毁。

&rdo;

我把头靠在尹厉的肩膀上，这段往事，即使如今想来，都令我难受，而这并不是全部。

38、第三十五章（ii）

&ldo;来领养的是你的母亲么？所以后来你终于被领走了，也因此才开始跳舞？&rdo;尹厉温柔地顺着我的背，他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

我笑了笑：&ldo;确实是我的母亲。

但是领养也是我自己争取的。

&rdo;

&ldo;我母亲想要小一点的孩子，这样韧带更容易拉展开。

&rdo;我望着远处的那片空地，我甚至能清楚地记得那天的天气，是夹带了潮湿的闷热，&ldo;我们被嬷嬷安排好排队，我跟在队尾，我的母亲站在最前面，她是我当时看到的最美的女人，穿得也好看。

我当时想，我要是能被这么美的人领养，或许很多年后，也能变成这样美。

&rdo;

&ldo;可是不一会儿我就被吓到了，我的母亲端着她美丽的面孔，让我们一个个上前劈叉抬腿和做跳跃动作，有时候一些能劈叉下去的孩子，她还会亲自上前检验，拨弄他们的手脚，让他们做出幅度更大的动作。

我听到前面孩子发出疼痛的哭喊。

但我的母亲都冷漠得无动于衷。

&rdo;

我的手开始颤抖起来，我拼命克制自己的情绪，尹厉安抚道：&ldo;没事的，你可以休息一下再说。

&rdo;

而我却想要说下去，这段沉寂的往事。

我闭了闭眼，又像是花了大力气一样才睁开：&ldo;我有点害怕，很多小孩也哭了，但我想要离开这里。

可是轮到我的时候，嬷嬷却发现了，她呵斥我一个12岁的已经不符合年龄了，让我快回房间。

&rdo;

&ldo;让她试试吧。

&rdo;我的母亲当时就是这样说的，我甚至记得她微微皱眉又带了点失望和百无聊赖的表情，显然的，前面所有的孩子，都不大符合她的要求，对于我，她的脸上也带了点兴趣缺缺。

我记得自己走过去，吸了口气，慢慢地拼命把双脚一字岔开，还装出云淡风轻的无辜样子。

我的母亲果然被我的表情骗了，她有点惊讶，于是她走上前，蹲下来，一只手按住我的肩膀，拼命往下压；另一只手便按住我的膝盖，要求我把脚面绷直，她不说好，我不可以放松。

&ldo;我很痛，她压我的时候我就觉得自己已经被撕开了，劈叉已经是强弩之末，而要绷紧全身，让我疼里又带了酸。

我难过的想要尖叫，拼命咬牙才能不让眼泪流出来。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