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过后，杰森哑着嗓子说道，然后切断了两人之间联络。

杰森的心里像是堵了一团棉花，酸胀难受却又不至于到绝难忍受的地步。

不是早就知道了吗……杰森在心里自嘲一般的笑笑，他在回到韦恩庄园的那一天也许就已经预料到今天的场景，或许当他在医院里从昏迷中醒过来看见那个一脸憔悴的布鲁斯的时候，他对对方的让步就是早已注定好的了。

杰森的脑海里浮现出许许多多的画面，没人比他更加了解布鲁斯在身为蝙蝠侠的时候有多固执的在坚守他的原则。

因为贪恋现在的温馨生活，杰森终于选择了让步，只是——我不会一直让步下去，到那一天的时候，又该怎么办呢？

杰森收敛起自己汹涌而至的情绪，他恢复冷静之后，将小丑的消息告知了艾薇。

艾薇在得知蝙蝠侠的安排后立刻明白了来龙去脉，她早在对面开口说话的时候就察觉出了不对劲儿的地方。

她多想安慰一下杰森，也许蝙蝠侠是出于他的安全考虑呢？也许蝙蝠侠是因为担心杰森在面对小丑的时候会再次回忆起不愉快的记忆才做出的这种选择呢？

没人能否定蝙蝠侠对小红鸟的感情。

但是最终艾薇只能以一声简短的“知道了”

作为回答，“保护好自己。”

蝙蝠侠确实有一部分出于保护杰森的考量，才把杰森支去了文斯芬克尔大桥。

在他看来，炸药的危险程度要远小于小丑，更别说他并不是一个人在孤军奋战，提姆和哥谭警局都已经开展了搜索。

只是蝙蝠侠没办法坦然的对杰森说这个决定是全然出于对他的保护，就像他没办法违背自己的内心，在明明知道杰森有可能因愤杀了小丑的前提下还同意他来对付小丑。

在又一段追击过后，小丑似乎厌倦了跟蝙蝠侠这种单调的你追我赶的戏码，他的车子朝着市中心开去。

当小丑的车子开到韦恩大厦停下的时候，整个车身已经损坏的十分严重了，如果不是经过了特殊的改装恐怕不到路程的一半就会坏在半路上。

小丑的肩上扛着一把冲锋枪，他拽着沃森的脖领朝韦恩大厦的内部走去。

沃森的早在车里就被痛揍了一顿，此时根本生不出一丝半点的反抗念头，只是脚步颤颤巍巍地跟着小丑。

“嘿，美女。”

小丑热情洋溢地冲着前台的姑娘打了一声招呼，扬起自己的招牌笑容，嘴角夸张地快要咧到耳根，“请问天台该怎么走？能给我带下路吗？”

“当然，这——没问题，先生。”

前台里的姑娘瑟缩的回答到，泪水蓄满了她的眼眶，她强行忍着悲痛语带哽塞的回答到。

小丑将她加入了自己的队伍，一行人乘坐电梯直接到了最顶层。

通往天台的门被一把锁头锁住了，不过这对于小丑来说根本算不上是个问题，他一个眼神的示意自然有一旁的手下瞄准锁头几枪崩开了大门。

当蝙蝠侠赶到的时候，他看见自家的天台上小丑及他的手下还有公司的前台女孩儿都在等他的到来。

蝙蝠侠的身后还跟着陆续赶到的黑门人员。

只不过那些黑门人员面对小丑都不敢上前攻击，只是在蝙蝠侠的身后站定举着□□瞄准了小丑，俨然是将蝙蝠侠当作了一道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