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和家人一起享受元旦三天假，就自己还在这儿累死累活要去打工。

算了，自己选的路，认命吧。

天气再好也停不了风。

程缓在背风吹死之前把车停好，再绕了一段路，找到了上回来的时候走的侧门上楼。

这家餐馆主营东北菜系，老板就是个东北人，长得一副五大三粗的一个男人，跟程缓个头还差点，倒是魁梧得很。

站他旁边程缓真觉得自己瘦得跟个竹竿儿似的。

&ldo;程缓是吧?呐，这你工作服，自己去厕所换了。

里头不用加衣服，店里有空调，到时候忙起来也不会冷了。

动作快点，开业前我跟你说一下你要记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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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缓还没反应过来要干嘛，胖老板就把他赶去换衣服了。

换好回来又把他扔给了个店员，让这店员教他东西。

这店员让程缓叫他&ldo;李哥&rdo;，就这么简单的自我介绍后就是教学，喊程缓记桌号，记一下端茶倒水上菜收桌的规矩，菜单倒是没让他背，但说一会儿要是有空就考他别的。

程缓听了个云里雾里，还没反应过来这什么情况，就已经被安排好了任务：&ldo;你今天刚来，就实习一下是吧?那就不用负责点单了，跑跑堂就行，有空就去给别人打打下手，或者看看，顺带学着我们怎么给客人点菜的。

&rdo;

这人看着比胖老板和善点，拍了拍程缓的肩，一脸惋惜：&ldo;唉，你今天来实习真的来的不是时候……算了好好干吧，别的我也不多说来打击你工作的积极性了。

&rdo;

程缓全程一句话也没插上，背上已经起了一层白毛汗。

这话什么意思?

购物中心上午十点开门，程缓从十点开始就没停过手上的工作，陆陆续续有客人来了又走，程缓进进出出地收桌子，换碗筷，倒厨余垃圾，突然一下觉得店里的服务员是不是就剩了自己一个。

结果饭都来不及吃，彻底忙了个团团转，临走前抽出了抽一支烟的时间，一看时间，早过了下班时间了。

接了个电话，是老太太，问他怎么没过去吃饭。

&ldo;哦，我打工啊，不吃了，你们吃吧。

&rdo;程缓一听老太太声音，突然觉得自己累死累活一天真的委屈，鼻子一酸。

老太太&ldo;啊&rdo;了一声，听上去怪可怜的：&ldo;那……那你吃饭没?没吃过来再吃点?我给你热起……&rdo;

&ldo;不用了，我还没下班，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下，你也别担心啦，&rdo;程缓摸了摸鼻子，&ldo;就在购物广场这边儿，离我那边挺近的。

&rdo;

&ldo;哦，那成，等会儿回去路上慢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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