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过后，狐小五下意识的视线便跟上了沈长安，她可没忘记文武神官说的话。

见人要离开，狐小五连忙跟上，寿宴人多眼杂，也没人关心她去哪儿。

狐小五跟着沈长安走进内院，高瓦红墙隔绝了外面嘈杂的声音，四周安静了许多。

狐小五不敢离的太近，只不过身为妖精，耳力自然要比一般人厉害。

拐角处的人一开口，狐小五便听出了这声音的主人是谁，他没想到沈长安还真是来见苏劲的。

和他一道偷窥的还有文武神官，只不过这两人直接站在了苏劲和沈长安不到两步远的位置，偷听期间还不忘对着二人品头论住一番。

“破军这棵万年铁树也终于要开花了。”

文成摇着扇子调侃道。

武鹫不赞同的摇了摇头：“司命给破军安排的这本子委实太曲折了些，什么人妖之恋，有违天理，也就他写得出来，天道哪儿会管什么人和妖恋不恋爱？”

“人妖之恋？”

狐小五猛的瞪大了眼睛，所以沈长安是妖？“有人。”

武鹫回头看向狐小五所在的方向，这一眼吓得狐小五差点儿一口气没回过来。

“那女子怎么在这儿？”

文成有些疑惑。

“似乎是跟着沈长安过来的。”

武鹫只是盯着狐小五，并未打算上前，毕竟在他眼里，凡人压根儿看不见他们。

“难不成她也跟我们一样？过来看戏的？”

文成有些怀疑。

“不过我们走之前，上林郡有过这么好看的女子吗？什么时候出现的？”

武鹫摇了摇头：“之前没见过。”

狐小五听着两人的对话松了一口气，视线也没往旁边挪，只专注的盯着苏劲和沈长安。

“苏劲哥哥，谢谢你昨日帮我选的砚台，父亲很喜欢。”

沈长安笑语晏晏，声音温柔。

“你找我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苏劲似乎还有其他事，他声音虽克制有礼，但双眸却时不时往别处看。

“这个。”

沈长安将手中的木匣递给苏劲。

沈长安：“我今日看见了苏夫人发间的海棠簪很别致，很适合她，这是昨日你帮我选砚台的谢礼。”

苏劲打开木匣，里面是一根蝴蝶步摇，做工十分精美。

“这是何意？”

苏劲关上木匣问道。

沈长安道：“这个是送给苏劲哥哥的夫人，这蝴蝶步摇太过精美，只有像苏夫人这样的容貌才配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