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红衣再抬眸时，那双美眸早已清明，哪有半点脆弱与悲伤，只是泛红的眼眶说明了她内心的情绪并不像表面那般淡定。

她的神色有些复杂，看着叶凌天这张曾令她魂牵梦绕的脸庞，心中纵有千言万语，可话到嘴边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最终她的目光落在叶凌天的胸膛，玉手轻抚，声音微微颤抖，“还疼吗？”

她之前用手插进叶凌天胸膛的皮肉，感受着鲜血淋漓的肌肤，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酸楚，刺痛无比。

“早已经恢复了。”

叶凌天淡淡道。

他若不愿，红衣又怎能伤到他。

这点伤势早就愈合了。

听到叶凌天平静的话语，红衣眼眸微红，泪水再度夺眶而出，她抽泣着，本以为再也见不到他了，偏偏命运弄人。

“你当初..”

红衣睫毛轻颤，上面挂着泪水。

“死在天劫下，后来动用一些手段又活了。”

叶凌天轻描淡写的说着。

红衣娇躯一颤，叶凌天说的简单，可是她知道，叶凌天的经历必定非常艰难吧。

从一个凡人重新修炼回仙界，这其中经历了多少磨难，她不敢想象。

可以肯定的是，叶凌天每走一步，都是踏着尸山血海才登临巅峰的。

想至此，红衣的内心越发怜惜叶凌天，她突然踮起了脚尖，吻住了叶凌天的嘴唇。

叶凌天皱眉想要推开，可当他看见红衣倔强的眼神后，最终只化作一声叹息，任由红衣吻着自己。

良久，红衣缓缓松开叶凌天的嘴唇，美眸坚定，“是你让我回来的，这一次我不会再放过你，恨我也好，厌弃我也好，我都不会再离开，除非你杀了我。”

当初得知叶凌天身死的那一刻，她的心也跟着死了。

后来听闻葬帝陵内或许有复活叶凌天的机会，她毫不犹豫闯入葬帝陵，却意外看到那段记忆，她不知道那段记忆来自于谁，但叶凌天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刀子，一刀一刀剜在她心上，

她一直压抑着自己，努力的告诉自己，那些话都是假的，可是每到晚上她总会噩梦连连，仿佛置身在那无尽黑暗之中，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折磨了她至今。

所以在看到叶凌天的那一刻，所有的委屈、所有的怨气在此刻全部爆发了出来。

她承认自己的心早就已经属于叶凌天，可记忆中的那些话始终浮现在脑海，这个男人恨自己，所以她宁愿选择死亡，这是她最后的倔强。

可是没想到最终还是被叶凌天所救，亦如当初两人初见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