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既然都不喜欢看见我，又何必假惺惺的装作关心我，这样做有意义吗？”

姜芮晨冷声问道，语气中满是讽刺，她也没想到两人的最后一次谈话竟然是这种方式开始的。

“你的病还没有痊愈，不宜多思虑，还是早些休息的好。”

黎栩冷漠的回应，同样心中一阵难过，他依然不肯示弱，他的语气中带着几丝嘲弄。

姜芮晨的心猛的抽痛，她不是傻瓜，她怎会不懂黎栩言语中对自己的嫌弃，只是她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认输，即使他们的友情已经破裂，她也不想认输。

她不想看到他对自己的厌恶，即使只是表面的。

她强撑着坐了起来，不顾身上的疼痛，面上带着笑容道：“是怕离开后我会伤心所以才这样厌恶我吗？”

黎栩哪怕被说中了心思也不愿意承认，他骄傲一世，自然知道凡人与神仙之间不会有结果。

他有些后悔今日不该来这里被她发现，他不仅没有完成自己的念想，甚至还给了姜芮晨念想。

“是。”

他直截了当的回答道，不带一丝犹豫和迟疑，这让姜芮晨的心彻底跌倒谷底，她以为他会说一些安慰的话，没想到是这种结局。

“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我还有什么理由赖在这里不走呢，毕竟是我对不起你。”

姜芮晨苦涩一笑。

“抱歉，你不该道歉，应该我道歉，是我做了让你误会的事，我那会也是为了救你，并未做什么。”

黎栩也觉得这事是他的问题，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态度软下来，竟然还道歉。

姜芮晨也没想到黎栩做出解释，她用一句话来说，也算是死而无憾，她足够欣慰了。

她看着黎栩帅气的脸庞，没有多说一句，慢慢的又躺下，然后转过了脸。

她的眼泪就那么顺着眼角滑落，滴到枕头上，留下了一个湿漉漉的痕迹。

他看着她的侧脸，这张脸依旧那么好看，依旧那么美丽，他忍不住想要靠近，可是理智告诉他不能这样，他要离开，他必须离开，不能因为一时的冲动而毁了自己，更重要的是毁了姜芮晨，这不是他想要的。

黎栩也没再说什么，就这样离去。

姜芮晨闭上了眼睛，心底一片冰凉，她的世界再一次陷入了绝望之中，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