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头住在山上，房屋虽然十分破旧，家里也乱糟糟的，但是大厅唯一干净的木桌上倒是放着个神像，给佛像供奉上了各种的香烛和祭品，看上去还是挺有虔诚信徒那个味道。

只是干的不是什么人干的事。

迟就也没意外，虽然他年纪轻，但是娱乐圈接触的人员复杂，多的是这种表面看上去慈眉善目，私底下却凉薄的人。

孙乐安不就是个典型的例子吗？每年要做不少慈善的好事，但是私底下却是个杀人犯。

不过他还是好奇追问，“那老李头拜的什么神？”

村长眯着眼睛想了好一会，最后摇了摇头，“看上去挺慈眉善目的，我也看不出是个什么神。”

迟就点了点头，没接着追问，毕竟华国历史悠久，什么都不多，神佛倒是挺多的，10878个佛，华国玄学会光头大师代表估计都不一定能认全。

“不是佛。”

蒋一二嘴里咬着大鸡腿，有些含糊不清的开口。

见村长和迟就看向自己，蒋一二这才慢吞吞的把嘴里的鸡腿咽下解释道：“那个老李头爷爷身上臭臭的。”

“家庭条件不好的老人身上会有点味道。”

迟就条件反应的反驳。

蒋一二白了他一眼，“才不是呢，是很恶心的味道，比坏鬼的味道还要恶心的味道。”

“那是什么味道？”

迟就皱起眉头，虽然他没闻过坏鬼的味道，但是四舍五入可以比喻为坏到骨子里的死人。

蒋一二耸了耸肩，一脸我不知道的样子。

“活人为什么会有这种味道？”

迟就忍不住搓了搓自己穿着短袖的手臂。

自从知道世界上有鬼存在，新奇褪去后，现在的他就是一个疑神疑鬼的状态。

蒋一二奶声奶气的回复他，“师傅还没有教我，我今天去问问师傅。”

说完她美滋滋的咬了一口大鸡腿。

迟就虽然从村长的嘴里知道，蒋一二的师傅是个高人，但是高人死了那就是个死人。

他还是有些不习惯蒋一二说的时不时的说要去问问师傅。

他也不好意思问，是怎么见？生怕蒋一二天真的和他说，去坟地见。

村长像是想起了什么，凑近蒋一二问道：“你在那个孙乐安的身上有闻到这种味道吗？”

孙乐安案件还在审理保密中，村长按道理自然是不能知道这件事情的，只是因为孙乐安案件处处透露着诡异，有些无关重要的案件细节在镇上早就传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