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下意识站了起来，原本震怒的表情被冷若冰霜所替代。

萨萨则是不停朝他哈气，飞起来用手去捶打他的脸。

“萨萨！”

于川一把将他扯了回来，满眼歉意地瞄了蝴蝶一眼，地下脑袋训斥小恶魔，“你真的是想要气死我？”

萨萨咬着牙，怒火无从发泄。

蝴蝶攥紧方才触碰于川被褥的手，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鬼迷心窍了。

他觉得应该是先前对于川的歉意才导致的这般。

“于川，晶石已经备好号了，过后十五天你亲自去取。”

于川盘着腿，微微抬起脸看他，白皙的面颊被萨萨气得泛起了红，眼底的愧色还未彻底消退，“嗯，谢谢你。”

蝴蝶凝视着于川怀里的恶魔，对他不满的情绪到达的顶峰，“于川，我劝你还是不要太相信你这只‘小灵宠’为妙，要不然到时候真的没人护的住你，恶就是恶。”

巨大的悲愤让萨萨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恶就是恶？可是他没干过什么坏事！

主人……主人难不成也会站在他的角度想自己吗？主人会觉得他是坏蛋恶魔？于川长长呼了口气，声音里也带着几分忍耐，“抱歉……是我没看好他。”

闻言，萨萨如坠冰窟。

主人果真是这么想的。

什么不维护他一下？总是帮着外人说话？这些人到底有什么好的？萨萨哭不出来，像是受了巨大的刺激，低着小脑袋，安安静静地坐在于川的手里。

蝴蝶离开后，于川双手抓起小恶魔贴近眼前，用只有他们俩能听见的声音怒声质问，“萨萨……你到底是想要怎么样？你气我就算了，为什么连对蝴蝶动手？你想我们被赶出去吗？”

萨萨呆滞地看着于川，“可是主人……我爱你是错的吗，我想要保护你是错的吗……你要我眼睁睁看着他们把你从我身边夺走吗……”

“你到底在说什么……？”

于川气得牙关打颤，“求你了……让我省点心吧，等我说可以的时候，你想怎么样都行……”

“于川。”

青年吓得抿紧了唇瓣，刚到嘴边的话硬生憋回到了肚子里。

佯装镇定地放下萨萨，于川转头。

陈宇墨半弯着腰，双手放后笑脸盈盈地看着他。

“有什么事吗……？”

陈宇墨可是从头看到了尾，这下子他觉得跟于川搭上关系是最正确的选择。